暮子言剛走到一個拐口,前方便“唰”的劈歸來一道閃亮亮的刀……
暮子言頭微微一偏,雖然躲過了這一刀,另一邊“唰”的一聲又劈過來一劍,暮子言抱著我又一個旋身,餘光一瞥,卻是兩個蒙臉男子。
看這身形和裝扮,分明就是剛剛尾隨的那兩名男子。
還沒等暮子言一個喘氣的機會,這兩人又“刷刷”的齊齊劈了過來,出招那個叫快、狠、準,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業餘的殺手。
要是在平時,以暮子言的身手,與這兩個殺手過招,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是眼下他還抱著我這個麻煩精,扔了又不是,不扔更不是。
所以子言的狀況十分的不容樂觀。
於是暮子言隻能左閃右躲,而那兩名殺手更是左右夾擊,招招致命,一點都不給暮子言喘氣的機會。
一邊要躲避刀劍的咄咄逼人的追殺,一邊又要拚命的護著懷裏的我,暮子言真是被逼的無奈之極,根本就無法施展拳腳。
而拖延戰術隻能讓自己更加快速的刺死,所以子言也一心隻能想如何找個機會脫身。
隻是,若不是躲得快,子言好幾次險些被對方的劍給刺中。
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機會,暮子言轉身便往陸府的側門快速走去了,然而沒走幾步,又被持劍者一個躍身攔住,便一劍狠狠地刺了過來。
這回那殺手似乎聰明了了許多,這一劍直接刺向的卻是子言懷裏的我,這讓本可以躲開的子言隻能側身一擋,這劍鋒便直接的刺在了子言的右手臂上,頓時鮮血直流。
擰了擰眉頭,子言忍著痛緊了緊手中的我,然後眸子一沉,便鎮定的站在這兩人中間。
鮮紅的血順著子言的手臂蔓延,浸濕了子言那玄色的袍子,蔓延開的紅色滴在我粉紅色的衣袖上,瞬間開出了朵朵豔麗刺目的桃花。
隻是暮子言第一次這麼“悲壯”的攬著我麵臨生死抉擇的一幕,我卻還困在被他敲暈的春夢中哼哼唧唧的閉著眼錯過了。
我這是,何其的不厚道……
見子言站定沉默,一前一後兩名殺手更是提高了警惕,也站定不上前,隻是不斷的變幻著招數,將子言死死的圈在他們的勢力範圍裏,以便隨時出招。
剛剛那狠厲的招式,暮子言並不陌生,早在自己還在帝都的時候,便遇上幾個類似的了。
那個人,真就這麼的想將他暮子言置於死地麼?
眼下這情形,被困孤巷,四下無人,暮子言想逃脫簡直是難上加難。
但是,越是危險心便越是冷靜,哪怕是劍鋒入喉那一刻,也有說不出的轉機,凝神側耳傾聽的之際,隱隱約約從巷口傳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而循著這漸漸清晰的馬蹄聲,暮子言頓時覺得一喜,雖然不知道這又是是敵是友,但好歹還存在一絲的希望。
眼下,便是能穩住這兩名殺手就再好不過了。
緊了緊手上的我,暮子言眸子犀利,冷冷地發話:“兩位一路從帝都跟著在下而來,為何到這個時候才下手?”
前方握劍的蒙臉漢子聞言,喑啞著嗓子應聲道:“既然暮公子心中了然,我們也不便多所,拿人錢財,必然要為其複命。”
子言閉了閉眼,估摸著馬車便要出現在巷口,複睜開眸子,輕輕的一笑道:“隻是,子言想知道,這又是不是那個人的指示。”
見身份被識破,持劍人皺了皺眉,似乎也聽聞馬車的聲音,不耐煩的回到:“在下不知公子所言那人是哪人,在下也不過是隻看錢財不看買主……”
“大哥,還跟他墨跡什麼,咱們還是趁機會趕緊將這人給辦了,免得……”後麵的持刀者性子似乎比較的暴躁,聽聞越拉越近的馬蹄聲,心裏邊焦急起來,一把打斷持劍者的話。
持劍者也感覺到情況的緊迫,眸子更是添加一絲的狠厲。
隻見他朝後頭的持刀者一點頭,然後遞過去一個眼神,瞬間兩人便同時出招,便要朝子言劈去。
而這邊,暮子言也暗中運氣,隨時準備拿馬車一出現,便試圖從側邊躍起,借助馬車來逃脫。
而似乎,這兩名殺手並不是單純的莽夫,他們也死死的守住巷口的方向,直直地便刀劍要劈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巷口拐進來一輛馬車,門簾揭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淡然的坐在駕車座位上,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持刀者和持劍者見這情形,也是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便互相一個眼神,停止了動作。
看著暮子言這會似乎沒有了危險,實著他的處境更是危險,隻要他稍微一個動作,一前一後的兩位隨時一劍或者一刀便能去暮子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