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五人的打鬥過於猛烈,結界內的水無端翻騰卷浪,岸旁草木皆折損,結界外也是一片的狂暴之風。
就在我們五人正在糾纏不清的時候,覃少琴正好逮著一個機會,一個劍鋒刺在了蚩熊獸的心口上,頓時大雄的胸口血流如注,似乎有噴發的氣勢。
這麼一劍下來,本來對於我們來說是可喜可賀的,但是,蚩熊獸是何其的殘暴,如今我們這麼一場以暴製暴,隻能讓暴來的更加的猛烈。
這一劍刺下去,不是我們的轉機,而是蚩熊獸的瘋狂。
這是原本我們就該料到的事情,隻是眼下的鬥爭往往都是蒙蔽的我們的理智,將對方刺傷刺死以求自身的安全都成為本能的反應。
“昂……”
就是因為這麼一劍,一個吃痛,更是激發了蚩熊獸的求生本能,隻見他痛苦的朝著天空一陣的嘶吼,聲音猶如撕心裂肺般的恐怖,然後一個熊掌一揮,便一把將一旁的小白揮的老遠,然後朝著正麵的我直接咆哮著狂撲了過來。
那兩個碩大的熊掌此時就像兩大巨大的岩石,正夾風帶狠的朝我惡狠狠拍了過來,讓我頓時腦子一片的空白,兩眼隻是那兩團朝我壓來的黑色巨掌,然後就這樣直愣愣地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無處可逃。
我自曉得自己一向沒用,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沒用到連逃跑都還沒有學會。
作為一個妖,並且還是紫雲山孫子輩的帝姬,如果說可能在初出江湖的第一年便命喪一隻大雄怪的掌下,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傳來出去,我那當族長的爹不曉得會又多麼的哀痛,且哀痛的不是失去一個女兒,而是這個女兒竟然這麼的讓他丟臉。
一想到這,我便越發的覺得自己無用到令人發指,隻能眼見著這黑掌馬上就要將我壓了個粉身碎骨的,於是索性便閉上了眼睛。
這閉上眼睛逃不了,一半是我腿部確實有些抖的厲害一時半會兒挪不動,一半是心想這一旁的覃少琴定然會將我拉了過去。
人的求生本能要麼就在一瞬激發了無線的潛能,要麼就是坐以待斃並期盼著有個人能從天而降將你救了去,很不巧,這麼無能的我一時半會激發不了所謂的潛能,於是便很無恥的選擇了後者。
這是多麼厚顏無恥的求生法則……
更無恥的是,我還一邊閉眼一邊在心裏默念一句“阿爹請一定要原諒女兒不孝連個逃跑都不會害的你在四海八荒裏丟了顏麵,懇請您老人家趕緊和我阿娘再生個娃娃然後謹記教訓從小抓起調教好,並且記得拿我作為反例,讓他或者她能乖乖的學好不要像我一樣……”
眼見著這兩塊大黑掌就要講我壓的一個五雷轟地的時候。
“阿夭……”
“快跑啊,阿夭你個混蛋!”
一旁葉子青、梨白還有覃少琴他們的聲音也從各個地方朝我咆哮了過來。
然後,我眼前一黑,便被一個重物壓著悶哼了一聲趴倒了在地上。
在我趴倒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兩個“碰”的倒地的聲音。
這兩聲是一輕一重的。
輕的一聲倒地聲,分明是覃少琴飛身過來將我撲倒的聲響。
而重的那一聲,我因為完全被壓在覃少琴身下看不清狀況而不得而知。
四周儼然一片的寂靜,我躲在覃少琴身下雖然不大了解目前是什麼情況,但是唯一還有些清醒的就是,我竟然還真沒有被黑熊給壓死,且似乎預感發生了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逆轉的事情。
待我和覃少琴翻身抬頭一看時候,頓時雙雙都傻了眼。
因為眼下這逆轉的真是有些的太狗血了。
那頭剛剛還在我麵前虎虎生威的要將我一掌或者兩拳拍死的蚩熊獸竟然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兩隻手還撐在地上,且頭上斜斜地插著小白的那把折扇,脖頸上橫亙著葉子青的玉笛,正哼哈這粗粗的氣息瞪著一雙綠燈籠眼睛瞪著我們。
這不僅讓正麵對著這大熊怪的我和覃少琴瞪大了眼睛,就連處在我們不遠處兩旁的小白和葉子青也都咋舌。
就這麼呆愣了好一會,除了喘著粗氣之外也不再見這頭熊有什麼動靜,葉子青才顫抖著手指著那頭黑熊有些底氣不足的問小白:
“小,小白,你說這是你的扇子起了作用,還是我的玉笛起了作用?”
小白搓了搓還是有些顫抖的手指回答:“這,這,難說,難說。”
葉子青複又要說話的時候,猛地,從黑熊的背後傳來一個奶聲奶氣又徜徉老練的聲音:
“是我……”
然後,便看見阿紫很是淡定地從黑熊背後走了出來,且還很是從容的拍了拍手。
這下我們是完全的被驚呆掉了的樣子,紛紛像是見了鬼死的看著阿紫,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是阿紫?阿紫能用兩個掌就將這頭怪獸給搞定?連她姐都不是這家夥的對手,你瞎說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