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覃少琴兩人走後,便又是夜深人靜。
所謂寂夜空庭,無眠之後,越是勾起人的愁緒來。
我望著頭頂上那顆明晃晃的月亮,應襯著夜色,想想自己也算是寂寂寥寥的一個人了,頓時心裏一陣的恍惚起來。
隻是這麼一來,這是要去帝都了麼,這是真要去帝都了麼?
我記得暮子言說,他是會在帝都等我的,如今暮言清君也幫著他帶了個話,叮囑我不要玩的太過於頭了,忘了這大好的帝都還有個人在等著。
隻是,事情真的是這樣的麼?
都說對月思人,那個被思念的人也定然會在另一處的月亮底下思念著你。
這個,也是這樣的麼?
是不是此時的暮子言也站在月亮底下,糾結著心同我一般也拿不定主意呢。
如今我在這糾結著,大抵是為了這所謂的愛情,我隻怕這感情來的過於快了些,而自己也寡情了些,不見得會對暮子言能有多少的掏心掏肺。
再者,對於這份懵懂的愛意,我連自己也尚分不清,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有著這層意思,還是大多的來源於子言的暗示。
唉,果然是人生不得沾染這情字,一沾上就得傷,不僅傷了他人,還是傷了自己。
就著夜色和月色,我便這樣冷淡淡地坐在河堤上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遠遠地便看見小白和覃少琴從來路歸來。
從客棧回來的覃少琴似乎臉色不大好看,原本就是有些沉默的性子,但是此刻更是沉悶的有些不對勁。
比如說,有好幾次,我們走著走向,他便向我看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又撇了同頭過去,如此反複,看的我的心甚是擔憂。
小白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這樣的舉動早就落在他的眼底,隻見他卻是徜徉著沒有看大,偷偷地將扇子擋在唇邊笑著。
不過他這點小動作是瞞不了我的,小白剛剛硬是支開我同覃少琴回客棧,絕對的是對他講了些什麼,且講的內容一定是與我相關的。
一想到這裏,我便恨不得將小白打一頓。
感受到我異樣的眼神,小白倒是沒有再躲閃了,而是大大放放地朝我笑了起來,一臉的“是呢,我就是跟少琴說點事情,氣死你小混蛋!”的得瑟表情。
我氣結,忍不住便立馬托著小白的往河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跟覃少琴說到:“不好意思啊少琴哥,我和小白有點話要說,你先等我們一會哈……”
覃少琴見狀,終於開口說道:“其實,阿夭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我給了他一個“不好意思我已經走遠了沒聽到,等我回來再跟你講吧”的笑臉,便拖著小白下河堤了。
“哎呀,阿夭,難得你這麼對我熱情,大半夜的拉我到河邊你想做什麼?”小白笑嘻嘻放開我的手,然後徜徉著往後退一步,抱著雙手睥睨著:“難道想對我做什麼齷齪的事情?我告訴你是定不會隨了你的心的……”
“你……”我氣結,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哎呦,難不成已經急成這樣了?”小白更是過分的,探個頭來眨著眼睛看著我笑的一臉那個叫做奸詐。
我說不過他,隻能咬他!
“啊……”小白一把奪過被我咬了一口手,然後又大退了一步,指著我罵道:“小混蛋,你不得了啊,說不過我就咬我了啊,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
“小白!”
“在在在,我在,我不說了就是,乖,有什麼話要問我呢?”眼見著我氣的就要一腳將他踢到河裏的時候,小白趕緊收斂,一副唯我是從的走到我們麵前。
“你是不是跟少琴哥說了我什麼?我看他心情不大好,老是想問我話來著。”
“喲?心疼了?”小白酸溜溜的說到。
“小白!”
小白點點頭說道:“恩恩,我說,我說,我不過是跟他說了你很喜歡子言,然後你兩在山上已經那個啥了……”
然後便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大駭,瞪著小白說不出來,話說我到底和子言那個啥了?
“小白,我不想在理你了!”我覺得都要被他氣的吐血了,清白啊清白啊,這是我的清白啊,怎麼他就可以這樣作踐我的清白!
眼見著我轉身就要走,小白一把拉著我,笑嘻嘻的湊過來說道:“妹妹妹妹,別生氣,哥哥我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你真以為我是這樣的人麼?”
“那你都說了些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少琴哥麼,我就跟他說你喜歡的是子言,叫他別再追你了,追了也是白追的。”
“就這些?”我抬頭看著他,一點也不相信他就是隻會說這些,不添加點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小白眨了眨眼睛,然後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我要你發誓。”我還是不信。
“好,我發誓,如果有假,我梨白就去死!”小白二話不說就豎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