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我說很多事情想不起來,問他是不是我腦子給弄壞了的時候,隻見小白有些神情古怪的看著我好一會。
良久,小白才張了張口,拉過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夭,你能記得的有哪些?”
經過小白這麼一問,我也有些的怔住了,我能記得的是哪些?先讓我想想……
躺在床上翻著眼珠子細細回想了起來,將那些記憶力的畫滿就像攤餅子一樣攤開,雖然好像覺得也沒有忘記什麼,可是總覺的還是丟失了些什麼。
比如說,在進暮王府的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隻是,在碰到薑宏之後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我靈台頓時清明了起來,原來問題就是出現在這裏,在碰到和薑宏聊完回到房間之後到現在記憶便完完全全的替換成那場夢境。
但是,那之後,我到底幹嘛了,怎麼又突然就這樣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碾過了一樣,廢物一的般躺在這陌生的地方,這躺著躺著又經過的多少了日子了?
當我把這一眾問題再次拋給小白的時候,小白再一次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會,繼續問道:“你確定就丟了這麼一段的記憶?”
我眨了眨眼睛,真的很確定。
小白抿了抿嘴唇,微微的垂著眸子,目光避開我的視線,淡淡地說道:“忘了也好,這樣也好。”
見他這樣,我隻能由拿起我的殺手鐧來了,我立馬虎著臉淡淡地說道:“小白,你若是不告訴我一定……”
“我說還不行麼……”
我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小白趕緊捏了捏我的手,如是回答道,然後,又張了張嘴巴,問道:“你確定要知道?”
我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咳了幾聲,小白說,事情是這樣子的,那天我和薑宏回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跑到上次那家的香遠樓去了……
說道這裏,他卻突然停住,像是在說一件見不得的人的事情一樣別扭著不肯繼續,眼見著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於是小白不得不繼續講了下去。
頓了一會,小白突然笑著說道:“我說什麼好呢,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說你去香遠樓就香遠樓唄,可是偏偏跑到人家的廚房裏去偷吃……”
我心裏“戈登”一響,偷吃?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喜歡吃,可是來到王府也沒有怠慢我們呀,我又何必跑到外麵去偷吃?
我很是疑惑的看著小白,他這些話我是一點都不相信。
小白原先也是在打量著我臉上的變化,眼見著我又將目光投向了他,便不著邊際的趕緊將目光挪開,然後從懷裏掏出折扇,捏著扇柄子繼續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偏偏要跑到外麵偷吃的來著,並且偷什麼不好,還偏偏偷人家酒樓裏二十八年的女兒紅……”
我抽了抽嘴巴,忍不住打斷小白道:“我是去偷酒喝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白眉毛一跳,拿著扇柄輕輕地扣著手心道:“我且問你,上次你在不周山上喝桃花釀的事情你還記得不?你能想起來自己幹了些什麼事情麼?”
默了一會,我搖搖頭,除了被告知自己醉了三天三夜之外,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於是小白又是一笑:“那不就對了,你酒品那麼差,又在人家廚房喝的爛醉如泥的,怎麼會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呢,你連那日喝了桃花釀調戲我的事情都……”
“停停停……打住打住,打住,小白你給我打住……”我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渾身難受的要緊,忍不住便打斷了小白的話來,然後說道:“小白你扶我起來吧,我躺著難受死了……”
“這樣好點了麼……”小白頓時起身,趕緊幫著我將我扶著坐了起來,順便還挪來兩個枕頭,讓我靠的舒服些。
動了動頭,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著,我才偏著頭望著小白問答:“我不就是偷了點酒麼?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小白頓時啞口,感情我剛剛沒有怎麼好好聽他講話,好一會才慢慢地繼續跟我道來。
後來我才知道,我這個小偷真是做的很失敗,偷什麼不好,偏偏去偷酒,可是偷了就算了,偏偏還躲在人家廚房的房梁上喝,明明酒品實在不好,還是喝了人家好幾壇子,於是,便喝出大問題來了,喝醉了直接從房梁上摔了下來摔人家的鍋了去了,貼了一臉灰,不僅差點被廚師拿著鍋鏟子給煮了去,還被人家誤以為是妖怪被暴打了一頓,然後,便就是這樣子了……
聽完小白講完這些,我已經是張大著嘴巴瞪大著眼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是的,我怎麼可能相信我竟然碰到這麼悲催的事情,好歹我也是一個有著近兩百年道行的妖怪吧,雖然喝點酒上頭不省人事了,可是妖術總還是在的,總不至於醉死了就這樣白白的挨人揍,那樣活著也真是太沒有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