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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天氣燥熱如舊。
等熬完、喝完了四十年人參所煉的粹體丹湯。
秦何在充滿藥香的屋內熬著力氣,一板一眼的打完了兩套磨勁的拳架子後,這時靜心感受一下,發現自己渾身暖洋洋的,好似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
這果然是上了年份的藥材,藥力就是比平常自己用的那些人參強上不少倍!
若是平常這兩套下來,是專門熬著勁打的,力氣多少要消耗一些,就這還是自己的體質已經提升了不少。
再望了望著靠近牆邊的砂鍋,裏麵的藥湯汁已經被自己喝的幹淨,隻剩煮的發昏的藥材,像是劈開浸水後曬半幹的樹枝。
剩下的人參在床頭櫃子裏放著,估摸也就是三天的量,求精、不兌水湯。
不得不說,窮文富武。
這一鍋就燉了那顆老人參的四分之一,說明白了哪裏是燒藥,分明就是燒錢!
可剩下的量,也多多少少的正好頂到了自己回去。
秦何思索著接著打拳,還是那句話,自己現在每分每秒都是在燒錢,可不能浪費了藥效,必須要讓身體更好的吸收。
直到約莫下午一點左右。
廳堂內的鄭師兄見自己師弟一直不來吃飯,來門外喊。
秦何感受一下,充裕的藥勁過了,才收了拳架子,跟著師兄去吃飯。
等來到廳堂,望著飯菜。
一時隨著‘嘩啦’筷子與碗筷碰響。
香噴噴的大米飯與切成柳條的肉伴著,青菜翠綠。
秦何吃飯很快,三碗巴掌大小的米飯不一會下肚,拿手再一抿嘴巴,飽了。
鄭師兄剛吃了一碗飯,見到秦何吃完了,是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頗有好笑的問道:“馮爺是讓現在去嗎?”
“馮爺說下午天涼快的時候去..”秦何喝了一口涼白開,吃飽喝足這滋味,站起身子,活動一下筋骨,
“對了師兄..”秦何忽然想到一個事,拳架子停了一下,問道:“這涼快是個什麼點?”
“你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去。”鄭師兄繼續吃飯,“不用去太早,馮爺一般也都是那個時候去鎮裏藥堂轉轉,盤盤賬。”
“我知道了。”秦何點頭,算算時間,準備出去跑跑,約莫差不多傍晚回來,勁力也打完了。
不行的話,家裏練也行,反正都是練,原先出去跑,也隻是想認認路。
也是想到練勁。
秦何琢磨一下,向著鄭師兄道:“師兄,馮爺聽說我練武,給了我一株四十年的人參..”
“馮爺給你東西,你拿著就是了。”鄭師兄對這事沒一點意外,“你練武需要。並且他那裏確實有好藥材,外麵拿錢也買不來。”
鄭師兄叨著青菜,“像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是來回送人,很少拿出來賣。”
“我說鎮裏藥堂內怎麼見不到好藥..”秦何笑了,也明白了。
也是按理來說鎮外都是山,怎麼一株好藥都沒見,這個奇怪。
今天一聽,貴重東西都被上家藏著,物以稀為貴,估摸都拿來送人打交道了。
但仔細想想,秦何覺得那些動則百年,千年的人參,就算是有,昂貴的價格,自己是能吃得起,可是也買不起。
還是不想了。
秦何也不打擾師兄吃飯,告辭一句,接著找涼快地熬勁去。
直到下午、約莫六點這會。
天氣有點悶潮,也有點涼快了。
秦何一洗澡,跑到了馮老財那裏。
一進門、過了石道,廳堂。
馮老財正在屋內和一位老先生說著事,見到秦何來了,擺手先讓進來坐著。
秦何沒說話,和廳堂內幾位家丁點頭招呼一下,就在門口旁邊站著、聽著,聽到馮爺二人說著明天有批藥草,要送到祥河縣,安排人護衛。
馮爺生意大,本省城一半的貨都是在他這發的,這裏的山、富,自然匪多,需要人看貨。
秦何聽到這裏,感受著又恢複好的勁力,不管別的,也不管其它的,覺得單論這一株人參,就是情義,自己多少要做點事,不能幹待著,那算是怎麼個事?
如今送貨這事等來了,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臉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
一直等他們聊完,那位老先生,也就是東邊的掌櫃走了。
秦何約莫了一下,也沒多說,直言抱拳道:“馮爺,我能不能跟著去?我會點武藝,路上多少能搭把手。不然我拿您東西,這心裏始終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