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座上賓,豪門眾闊太晚宴陪玩》

《宴太再拍千萬畫作!又一畫家嶄露頭角?》

……

石華翻了翻新聞,竟然隻有少數幾個提到了慈善晚宴捐了多少金額。

“還真拿顧雪儀當女明星了?發個新聞稿還都得帶她大名?”石華的三兒媳曾友珊不快地道:“弄了個主次不分。”

“這些媒澧一貫都是這樣,哪裏有熱度往哪裏跑。”石華說著,眉心也擰了下。

顧雪儀在媒澧中間的名聲,比她想象中還要好,也還要響亮。

紅杏的慈善晚宴,倒仿佛成了給她作配。

連她都成了個陪玩角色。

“宴朝回來了,她又能得意得了幾天?宴朝會眼看著她打宴家的旗號,在外麵耀武揚威?”曾友珊冷聲道。

石華卻回頭看著她:“你錯了。能坐到宴朝這個位置的,都隻重利益,不講感情。過去那是顧雪儀沒能給宴氏帶來利益,隻會帶去麻煩。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也最好盼著,顧雪儀和宴朝的婚姻更持久一點。她頭上宴太太的帽子,咱們還能用一用。之後她再怎麼樣,那也和我們不相幹了。”

曾友珊連忙閉嘴,點了點頭,不再點評顧雪儀。

這頭,顧雪儀剛下車回到了宴家。

宴朝竟然比她回得還要早。

身形挺拔的年輕男人倚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在看。

沒有在書房看?

顧雪儀進門,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宴總。”

宴朝應聲:“嗯,回來了?”

顧雪儀將手包交給一旁的女傭,點了下頭,提著寬大的裙擺就準備往樓上走。

“石華刁難你了?”宴朝突地出聲。

顧雪儀的步子隻好頓住了,她一手扶住扶梯的欄桿,說:“沒有。”

那還真算不上是刁難。

“她邀請你將新基金加入紅杏?”宴朝又問。

“唔。”顧雪儀抬眸多看了他一眼。他早就知道石華想做什麼?

宴朝放下了手中的資料:“你答應了?”

“沒有。”

“石華不是宋成德的原配。”宴朝起了個頭,客廳裏的傭人們也就自覺地先走開了。

宴朝接著淡淡往下說:“石華的父親是做奶粉起家的,有一家工廠。因為就她一個獨女,所以後來嚐試著讓石華接管了工廠。之後石華遇見了去港市發展的宋成德,兩人一拍即合,成了盟友。石華和別的豪門太太不同,她和宋成德是一類人……”

“你知道紅杏每月的收入流水有多少嗎?高達三個億。”

顧雪儀:?

宴朝給她開小課?

顧雪儀遲疑一下,還是禮貌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走向了宴朝,挨著沙發坐下,認真聽他說話。

宴朝住了聲,靜靜等了會兒。

“……”客廳裏一片沉寂。

顧雪儀餘毫沒有要詢問他,將話題延伸下去的意思。

宴朝突然看向門外,低聲道:“給太太拿雙拖鞋。”

女傭應聲,連忙去取了。

顧雪儀怔了下,低頭看了一眼。

她腳上穿的還是高跟鞋。

她其實並不太擅長穿高跟鞋,不過出席場合,這樣的東西必不可少。所以顧雪儀就特地給了宴朝麵子,穿了宴朝從國外帶回來的那一雙。

拖鞋很快擺到了麵前。

顧雪儀很快直起了腰:“好了。”

宴朝卻突然彎下腰,理了理她的大裙擺:“……踩著了。”

顧雪儀怔了怔:“嗯。……謝謝宴總。”

宴朝又等了會兒,還是沒等到顧雪儀再開口。

她受到的家庭教育,一定和過去的顧雪儀大不相同。

她太獨立。

宴朝出聲:“今天喝酒了嗎?”

顧雪儀搖頭道:“沒有。酒店和封家有合作,紅杏是宋太太的。說到底都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她喝酒也是要挑地方的。

宴朝腦中卻驀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所以她和他坐在簡家對飲,是因為她將在場的,包括他在內的人,都視作自己人嗎?

顧雪儀倒是陡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讓女傭把手包拿過來,從裏麵取出了宴朝的那張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