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不知道您在些什麼?”王四話的時候,身子不禁的一哆嗦。
林瓊知道王四不會開口承認,“那就讓本官慢慢給你。”
林瓊頓了頓,接著道“首先,你是辰時回到家中,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上吊自盡了,仵作檢查後,推斷是卯時前後死亡。而你又你是大半夜,三更的時候,上山采挖鬱薯。”
鬱薯,是玉良縣特產的一種糧食,也是這裏人的主要經濟來源,挖點鬱薯,去別的縣城賣,掙個辛苦錢。
不過這種糧食,隻有在晚上,濕氣充足的時候,才是最飽滿,口感最佳的時刻。
所以這裏的村民也是半夜三更去山上挖鬱薯。因為如果前半夜的時候,鬱薯會因為離土時間長,而變壞。
“是的,大人,人上山的時候,遇見了鄰居李虎,我們還聊了會,那時已經接近卯時,如果我在見到李虎之後回到家中殺死自己的老婆,又怎麼會有那一整筐的鬱薯?”王四連忙回答道。
林瓊聽完王四敘述後,淡淡道“我可沒你是和李虎見麵後回來殺人的,而是你是殺完人,才從家裏出發的,在上山途中遇到了鄰居,他剛好可以給你做不在場證明。”
“大人,我沒有!”王四驚慌失措道。
“你之前,這筐鬱薯是你今挖的?”林瓊著,走到那筐鬱薯前,最前麵的鬱薯還有一層薄薄的水汽,絕對是今辰時之前采挖的。
“是的,大人。”王四道。
隻見林瓊伸出右手,抓住框子的一邊,然後使勁一推,滿滿一筐的鬱薯散落在地。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因為那一筐鬱薯,除了最上麵的幾個是新鮮飽滿的,其餘的都是殘破不堪,可見采摘下來的時間很長。
“另外,你妻子雖然是上吊自殺,但是在其脖頸處,還是可以看到指尖的痕跡。你妻子指尖也有一些血絲,你的脖子那也有幾道劃痕。你是上山不心被樹枝劃傷。但是綜合你與你妻子的身高判斷,你將她殺死前的那一刻,她的手隻能觸碰到你的脖子。”
“大人,你在設麼,草民真的聽不懂啊!”王四仍在一旁狡辯。
“哼,那好。”林瓊冷哼了一聲“那麼,本官就再把最後一個證據拿給你。”林瓊走到屍體旁邊,拾起掉落在一旁用來上吊的椅子,放於死者腳下。不過沒想到,那椅子,居然離死者的腳還有大約一尺的距離。
看到這一幕,王四終於是癱坐在了地上。林瓊看了看王四,道“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你在卯時將妻子掐死,而後懸掛於房梁之上,背起那筐帶有破損鬱薯的筐子,急忙忙的朝山上跑去,因為那個時間,對於挖鬱薯的村民來已經很晚了,挖鬱薯的人早已上山,其餘人還在休息,所以沒有人注意你是什麼時候上山的。正好在山中你遇到了李虎,你雖然背的是破損的鬱薯,但因為色的原因,李虎並不知道你筐子裏鬱薯的具體情況。就這樣你在山裏,和其他村民一樣采挖鬱薯,到了辰時又去縣衙報案。王四,本官如果有哪裏的不對,你可以出來。”
王四坐在那裏,早就已經不會話了,周圍人也都看明白了。
那些捕快不等林瓊下令,就把王四帶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師爺跑了過來“大人,朝廷的聖旨來了,傳旨的公公正在縣衙裏等著了。”
“聖旨……”林瓊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