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茹,你怎麼了?”俯下身,心痛的沒有辦法呼吸。
“沒事,有東西鑽出來了……你帶我上去吧。”哽咽住那道酸澀,“鮑叔,謝謝你。你告訴他,既然這是他想要的……那我祝福他。”
說完,疼痛更加劇烈。這次是骨髓,蟲子鑽到裏麵吸釋了全部的溶液。
“你怎麼了?腳痛嗎?”馨潔扶著我的肩膀。
“讓我靠一下吧。”那種痛,痛到了極致,痛到了骨髓。原來,那個傻子能讓我這麼痛啊!
承光,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為什麼要讓鮑叔說出這種話?
你明明很在乎……
承光,我很痛?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承光,救救我吧!
救救我!讓我忘記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承光…
承光…
渾渾噩噩的過著,時睡時醒,醒來的時候,馨潔說我發燒了。
難怪,老是感覺到身子一下子在火裏,一下子在水裏。
好難受……
馨潔撚過被角靜靜的坐在一邊。
她不用說,我已經猜到了。她的老板是承光。
可是,再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好朋友。
她偏過頭,偶爾衝我笑笑,就像漆黑的夜空裏,突然出現了一輪明亮的圓月,高高掛在上麵,所有的陰霾全都不見了,單純笑容讓我深受感染。
振作起來,好好的吃藥,好好的休息。
幾天後,她帶著康複理療師來,我跟著她開始恢複腳的行走。過程總是艱辛困難的,再痛再難,還是堅持到了最後。骨骼愈合的差不多了,腳也可以行走了。
最讓我高興地,莫過於馨潔告訴我的,爸爸和媽媽的婚禮訂於下月的十五號。
媽媽的婚禮,也是媽媽的生日。在馨潔這裏,我安心的養病,等待出席那天的婚禮。
三月,安安靜靜地渡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宮錫悱沒有出現,承光沒有出現,在這裏,一直安全的待到現在。
這場婚禮,無疑是溫馨、浪漫的婚禮。
曾經多少次期待,我看著他們手挽著手步入婚姻的殿堂。馨潔幫我換上她親手做的禮服,長長的頭發盤在腦袋後麵,脖子上戴著小小的蝴蝶項鏈,拆了石膏的腳白白的,套在金色的鞋子裏。
慢騰騰的由馨潔扶著,走到大堂的座位上坐下。
“怎麼了?”她注意到我的手指在不停地抖動,彎曲緊握,搖搖頭。
長長的流蘇甩在臉上,有些疼,“不要緊張,有我在。”握緊她的手,點點頭。
神父站在前麵,後麵是巨大的玻璃彩窗,折射出琉璃色彩,異樣的顏色蓋在身上,暖暖的,總覺得有些傷感。
彩窗上,畫著聖經的故事。
雅歌,裏麵最喜歡的依據話就是:
求你將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記,帶在你臂上如戳記。因為愛情如死之堅強。嫉恨如陰間之殘忍。所發的電光,是火焰的電光,是耶和華的烈焰。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愛是永恒的。
“氣色好多了。看來她照顧你,照顧得挺好的。”他執起我的手,放在嘴邊親吻。
溫潤的唇劃過手指,落在指尖。他牢牢的抓住,不讓我退縮。他知道是馨潔帶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