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劉這些年來一直都想要盡自己可能的幫助一些人參加初醒……”
“參加初醒……”老人一吹胡子,揮拳胡亂喊道。
手放在老人後背上,輕輕地撫順著,師娘又道:“我們家劉根生啊,常雖然自己這輩子過得平平無奇的,但他有個叫李固武的厲害兄弟。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沒能成戰反而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他不止一次過如果當年哪怕他是個一階,他都非得跟著李固武去那最北方看看。他總跟我講李固武的事跡,講了三十多年了,講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是他愛講,我,也愛聽。”
師娘笑容溫婉,先生酒醉酩酊。
老人突然嘿嘿一樂,扯著嗓子如同書一般喊了起來:“誰人知那李固武,於千裏奔襲,身負重傷之後,麵對著那堂堂異族魔將,竟還是一笑置之:
一式劍浮屠,我請魔將赴赴赴赴赴死呀啊~”
已經是整體呈現一個扒在桌子上的狀態,先生還是跟書唱戲一般,迷迷糊糊地著各種各樣李固武的事跡。
所有的事,李文豪在學堂不止一次聽過,溫婉婦人在家裏領著女兒也不止一次地聽過。
所有的事跡都了不知道多少遍,都磨破了嘴皮子一樣。
在場的隻有李武如同置身事外,茫然無措,他之前就知道這老人很推崇李固武,但竟是從沒想過會推崇至此。
眼神複雜,默默地倒滿,第一次自低一頭的跟老人碰了個杯。
老人趴在桌上昏睡,嘴裏冒著胡話,婦人在後麵麵色溫和,李武杯中酒一飲而盡。
劍浮屠啊……
“不好意思啊!”婦人抽了下鼻子,揩了下有些濕潤的眼角:“老劉他今太高興了,讓你們見笑了。”
“那個,文豪啊,你也跟著你姐姐出去放炮去吧,記得穿好衣服,注意安全,也看著點你姐姐,別讓她傻勁兒上來了再亂跑嚇到人!”師娘擠出一個笑容,衝著李文豪道。
而李文豪點點頭,叫了劉固武一聲。
劉固武老老實實的跟在李文豪身後,雖然比李文豪高了足足一頭,年級上也大了好多歲,但此時卻像個孩兒一樣扯著李文豪的衣角,跟在他後麵。
二人拎著一袋子鞭炮和花炮出去了,留下三個上了年紀的人在屋子裏麵互換眼淚。
扯~
李文豪回過頭,看向劉固武。
“哎,文豪,你我爹他是不是這裏不太好?”一邊著,劉固武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總這樣,跟個孩子似的,喝點酒就坐那裏哭喊地的,每次念叨的都是他那個跟我同名的兄弟,也不知道他那兄弟他爹咋想的,非得學我爸,給他兒子起這麼個名字。”
抬腳踢開門外兩側的積雪,劉固武繼續嘀嘀咕咕地道:“我娘也是,每當這時候,還陪著我爹哭。”
想了想,劉固武又指了指腦袋:“你,他倆是不是這裏都不太好?”
這種話,李文豪當然不能往下接,隻能猶豫著道:“可能,那個叫李固武的真的是個值得先生欽佩的人吧。”。
劉固武不以為然。
“畢竟,先生是村子裏最有學問的人,而能讓先生這麼欽佩的人,肯定也是個很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