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人圍著老奈德重新站成一個圈。
“掏出來吧,老家夥,也沒下次了,不用再藏了,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一個老人背對著老奈德,手中長槍向外,道。
老奈德默默地從懷裏的貼身縫製的內兜中掏出一個的乳白色圓球,用力捏碎……
“奈德,雖然你這次命大沒死,但這輩子應該都止步一階了,不過也算好事,可以回家娶媳婦了!這個帶好,也算是我們兄弟這幾年的紀念。”
麵容粗厲的隊長把昂貴的回靈珠鄭重的放在病床上的奈德手中,合緊了他的手,然後轉身步出營帳:
“但我希望你一直都用不到他。”
……
所有上戰場的人,哪怕睡覺都會抱著他的武器,這些年,法杖閑置在牆上,但回靈珠從沒離開過老奈德貼身的位置。
牧師,可以沒有靈力傳導的法杖,但絕不能沒有靈力。
一個沒有靈力的牧師也不過比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強一些罷了。
回靈珠破碎,靈力綻放,老奈德能感覺到空蕩蕩的體內在迅速灌滿靈力。
隊長,在自己離開後不到一年就死在了戰場上,而這枚回靈珠自己已經揣了三十多年,揣的都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澤,裏麵的靈力更是已經流逝了過半。
感受著自己體內因為重傷而受創幹癟的靈力“河道”,已經被灌得七七八八。
這個當年被叫奈德,現在被叫做老奈德的村長深吸了一口氣:“隊長,久等了……”
鋒銳!
身邊老人手中長槍槍頭依次泛起白光。
堅身!
身體機能在回調,有種年輕了十多歲的感覺。
“老鬼們,都走慢點!”
半截牙老人哈哈一笑,長槍一抖,指向正對麵的英俊異族男子。
不過一介普通人,竟帶著幾分衝豪氣,全然不把對麵的宗師放在眼裏。
就好像,他才是那個宗師,而對麵的那個異族才是普通人一樣。
而隨著半截牙老人哈哈一笑,戰鬥的號角也正式吹響。
再不像之前一樣,三三兩兩各自騷擾。
這一次,數不清的濁鬼從周圍奔來,撲向了被圍在正中間的幾個蒼老身影。
半截牙老人手中長槍像是鏟地的鐵鏟一樣,對著撲來的濁鬼鏟了過去。
但那濁鬼卻靈活的一扭身,繞過了槍頭,一口朝老人咬來。
在速度,配合,戰鬥技巧上都相差甚遠的老人下意識地抬起一臂,擋在麵前,送入濁鬼口中,而另一手放開長槍,在腰間摸出一把鋒銳匕首,對著濁鬼插了下去。
根本不清楚這貨黑漆漆的眼洞裏有沒有東西,老人也沒朝那用力,而是一開始就對準了脖子。
沒有附加鋒銳祝福的匕首在濁鬼堅韌的皮膚麵前顯得有些不夠鋒利,但還是能夠破開皮膚的。
攪動,抽出,再憤然紮下!
老人麵色瘋狂地對著咬住手臂的濁鬼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這套動作。
手臂被尖牙咬斷,胸腹部被利爪刨開,漏出內髒。
匕首也在對抗中卷了刃。
但,那隻脖子上插出好幾個血洞的濁鬼也摔了下去,沒了生息。
口中那屬於老人的斷臂也滾了出來。。
“時候可沒少被狗攆,狗攆你,就不能跑,畢竟瘋狗也怕瘋人。”
老人一笑,漏出滿口半截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