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的爵位,是因為孟南山累累的戰功,被朝廷恩準為了世襲製,孟南山的長子,孟興繼任爵位,雖然同樣孜孜不倦,不忘肩頭大任,但他同樣太嬌慣自己的兒子了,整個青山鎮,隻要一聽武侯府少爺的名頭,簡直堪比林中猛獸!
就在老者歎息間,遠處傳來了滴滴答答的車輪聲,一輛精致華麗的馬車躍上視線,馬車四麵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拉車的駿馬足有四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麵,濺起陣陣沙霧。
“驢……”
伴著車夫的喊聲,疾馳的馬車驟停在武侯府門前,為首的駿馬,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
車夫恭敬的下車,伸手掀開了車簾,一名相貌俊美而又不失硬朗的少年,緩緩走下馬車。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緩緩掃視四周,配合他頎長完美的身材,絕對是隻出現在電影中的翩翩公子。
“江老。”少年趕下馬車,邁著步伐,來到了那名老者麵前,有禮的鞠躬道,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見,怕是不知道要驚嚇住多少人的眼睛,堂堂武侯府的三公子,‘孟澈’,竟然給一位家丁模樣的老者鞠躬?
“嗯。”被喚為江老的老者,輕聲答應了一句,滄桑的目光在少年的臉頰上飄過,便不再停留,拿起了他的掃把,朝著院內緩緩走去。
“公子?”趕車的車夫,顯然對這樣一幕已經習以為常了,但老者傲慢的態度依舊引起了他的不滿,貼在孟澈的耳邊,輕聲道,意思不言而喻,隻要公子點頭,隻怕今晚上,武侯府中,就要多一起命案。
“無妨,如果換作哥哥他們,江老連理都不會理。”孟澈搖了搖頭,看向江老緩緩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江老在武侯府生活了許久,從他記世起,江老就在府上,爺爺孟南山在世時,經常與江老下棋,但這位身材單薄的老者,除了下棋的本領高超以外,卻從未顯露出什麼過人之處,但爺爺卻不止一次的提到,要善待江老。
江老推開了他所居住屋的木門,孤零零的屋內,隻有一張木床和擺滿了書籍的木頭架子,簡陋無比。以他在武侯府的身份,自然不會被安排在這裏,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老孟啊……武侯府怕是真的要完了,老頭子我,可是真得幫不了你了。”江老搖了搖頭,一聲歎息坐在了木床上,武侯府的少爺囂張跋扈,處處樹敵,父親又是護犢子,惹到的勢力何止一家,再加上武侯府牢坐青山鎮第一家族的位置,也不是一兩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一劫,怕是過不去了……
他一個人微言輕的老頭子的話,又有誰會去搭理?現在隻求,那些積蓄力量準備報複的家族,能放過他一個身居檢出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