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的石桌上,已經擺滿了玉盤珍饈,隨著清風拂過,濃鬱的香味被傳蕩開來。
另一旁站立警戒的家仆,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師傅,這些都是您平日最愛吃的飯菜,我特意請了鎮中有名的大廚烹飪,您嚐嚐。”孟澈還未完全脫去稚嫩的臉上,掛著一抹笑意,躬身請道。
“嗯。”江白點了點頭,緩緩入座。
酒過三味,一桌玲琅滿目的美食的確讓江白胃口大開,不過為了保持嚴師的形象,江白還是一直細細品嚐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神色匆匆的家仆順著曲折的白玉徑,腳步飛快的來到了涼亭前,半跪在地,抱拳彙報道:“報!張府家主,張玄通正在門外求見。”
“張玄通?他怎麼來了。”孟澈猛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眉頭一皺,緩緩道,不過神色間倒是沒有多少擔憂。
畢竟在孟澈看來,所謂張家,隻不過江老留給自己的一道試煉而已。
“的也不知,但張家家主,張玄通已經在門外站了半個時辰了,懷裏還抱了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這名家仆搖了搖頭,據實稟報道。
江白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以張玄通驕傲的性子,沒有直接闖進來,看來是並沒有看穿他的那點伎倆。
“那就有……”孟澈剛剛打算開口將張玄通請進來,畢竟也是青山鎮有頭有臉的人物,怠慢了,過幾怕是鎮中就會流傳起流言蜚語,剛剛抬起的手,卻被江白微微按下。
“嗬嗬,那娃娃,怕是有求於老夫,不急,不急,先吃了這頓飯,磨磨他的性子。”江白輕笑了搖頭,剛剛抬手握住白玉琉璃盞,一旁的孟澈便心領神會的給江白填上了酒水。
時間匆匆,驕陽緩緩下移,金色的光芒已經變為了朝霞,暗紅色的幕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還在等嗎?那就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找老夫有何事。”江白望了眼邊的景色,緩緩道,順著曲折的徑,邁步朝著湖邊走去,一揮手,草坪上還在苦練招式的孟澈,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平穩了幾下呼吸,也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
在一名家仆的引領下,一道風度翩翩的身影緩緩現身,高挺的鼻梁,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依舊是那副冷如冰窖的表情。
張玄通的懷中躺著一道倩影,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垂落,全身穿著白色的紗衣連裙,全身整潔的一塵不染,低垂下來的玉臂,露出的雪白肌膚上,竟然有著一道道猙獰凸起的經脈,呈現著黑紫色,破壞了美感。
秀眉微顫,女子顯然陷入了昏迷,一張淡紫色的麵紗將麵部遮蓋,但不難想象出女子的資絕色,但此刻躺在張玄通的懷中,安逸的如同貓咪一般。
“晚輩,張玄通,拜見玄老。”張玄通緩步走到了江白麵前,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竟然跪倒在地,抱著懷中昏迷的女子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