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隻無力的手她輕輕掀開他的外套,裏麵自己的衣服也穿戴整齊了,但……
身上並不陌生的酸痛感和身體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讓她褪去了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不同於上次的碎片式的記憶,這一次……
卻是完完整整的記憶。
從她忍不住向他伸出手開始,在他停了車子之後,她自己解開了安全帶……坐到了他的腿上,還……
她……是在主動求歡啊……
想起這些的她,瞬間蒼白了臉,雖然……雖然這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但……
她記得方才的他,是那麼冷靜……就算是答應了給她繼續解藥,但……他肯定不會想到在這車裏她就會那般隱忍不住。
他有多冷靜,她就有多狼狽。
“謝……剛才謝謝。”
她臉扭向窗外,嘴裏輕輕道。
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嗓子也澀得很,他沒說話,抬手遞給她一瓶水,“剛才嗓子累著了吧。”
喬安心下意識伸手接過,才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
她剛才……
那些羞恥的畫麵更加清晰完整的浮現,她剛才……不覺出口的聲音……
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瓶子的蓋子是擰開過的,是知道她已經癱軟沒有力氣了嗎?
一口氣喝了幾口水,涼涼的水潤過嗓子,她的理智更清明了一些,腦中驀地閃過他向她反複詢問著什麼的畫麵,而她,似乎也回答了什麼。
“我剛才……說什麼了嗎?”她轉過頭,聲音帶了焦急。
秦易風眼神一絲波動也沒有,道:“你指的是哪句?剛才你說得,並不算少。”
她說得並不算少?
剛才……最開始的時候她記得蔣明樂讓她說出口的話的,但一度在糾結掙紮著,後來……後來意識混沌,她隱約記得秦易風在問她什麼,可到底回答了什麼卻是記不清了……
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想進一步問一下,無奈身體的疲累超過她的想象,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讓她輕吟出聲。
秦易風看她一眼:“你的身體狀態可能要稍事休息再進行下一次比較好。”
下一次?
什麼下一次?
腦中幾個回轉,喬安心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臉色騰地再次紅了,她急忙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沒有要……那個……”
越說到最後,聲音越是低了下去,很難想象,她曾是那個在其他女人麵前說著刀子樣銳利的話的女人……
喬安心這種人,是很好的演員,但一旦卸下偽裝做了真正的自己,那些圓滑和銳利便也不複存在。
秦易風眼神裏帶了不明的意味,“希望待會你也會這麼說。”
他將車子開得很穩,但速度卻幾乎已經到了最快,喬安心忽然意識到什麼……
“你是說……我這次發作……”
秦易風點點頭:“嗯,應該不止一次。”
喬安心驀地瞪大了眼,就聽他繼續道,“所以你最好休息一下,免得待會……受不住。”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種話,撩撥得她的耳朵癢癢的……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明明有更重要的事的!
“先不說這個,我是想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裏……”她頓了頓,心裏五味雜陳,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剛才跟你說得話裏,有沒有包括關於……蔣明樂的。”
話說出,她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依舊強撐著望著他。
他眸色平靜,微微轉頭望著她,在她緊張得神色裏,點了點頭。
轟的一聲,喬安心腦中空白了一片。
她竟然真的說了關於蔣明樂的話?
那麼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她真的按照蔣明樂要求……在那種時候喊了他蔣明樂的名字……
但是這樣的話,秦易風的反應是不是不對?
如果她真的在那種時候喊出其他男人尤其是蔣明樂的名字,秦易風縱然不會是暴跳如雷,也不該是現在這番平靜……的吧。
喬安心望著他的神色,神色帶了些不確定,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可如果不是這樣呢?
那就隻剩下一種情況了……
她提到關於蔣明樂的事……如果不是按照蔣明樂的要求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種相反的情況,也就是說……她跟秦易風坦白了。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把蔣明樂的那通電話以及她的打算告訴了他……
而她的打算……
是傾向於……離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