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魯莽行事不計後果,我倒要看你如何收場”
蘇雨萱的白紗下,麵容已恢複往日的冷漠,甚至還帶著一絲惱怒和埋怨。趙恪總歸是蘇家的女婿,一旦在這裏名聲掃地,對於蘇家的名聲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有趣有趣”
站在趙飛揚身後的趙括雙手環抱,頗有興致地注視著場上的情況,心想,“你日後能否與我為伍,就看你今天的表現了。”
“陳公子。”
蘇雨萱終於還是沉不住氣,朝陳淵輕輕喊了一聲。她給陳淵朝著趙飛揚所在的方向使了眼色,然後衝她做出了懇求的模樣。
“陳公子知道我與那個蠢貨的事情,必然會明白我的意思,隻要他幫助我,這件事情就還有轉機。”
陳淵衝她點點頭。
蘇雨萱很高興,以為陳淵會幫助她。陳淵可不傻,怎會不明白蘇雨萱的意思無非想讓自己求情,給趙恪一個台階下而已。但憑陳淵對蘇雨萱的覬覦之心,他怎會放過這等打擊趙恪的機會一旦趙恪讓蘇家顏麵掃地,也許就能逼迫蘇家放棄趙恪。
將趙恪掃地出門自然是不行的,那樣會影響蘇家的名聲,可趙恪萬一某天不明不白地死了,不但不會影響蘇家,還能讓蘇雨萱再度成為他獵物
“韓兄,既然趙兄有作品,不妨讓他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陳淵對韓越說道。
他一臉真誠,倒是讓周遭不少人深感意外,才子佳人們紛紛感慨陳淵的虛懷若穀,對他的印象也愈發地好了起來。
“不行,就他這等考場交白卷的庸才,有何等資格在此做詩詞陳淵兄乃大才,與這樣的一個豎子相比豈不是玷汙了你的身份”韓越一臉激憤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韓越是瞧不上趙恪的文采。可趙飛揚看得很明白,韓越根本就是陳淵的一條狗而已,從站出來寫詞到陳淵勝他,無一不是精心策劃,為陳淵做鋪墊的。他可是大梁最負盛名的才子之一,連他都對陳淵敬仰得五體投地,其他人會怎麼想
之前的一切,不過隻是在造勢罷了恐怕今年的科考,外戚陳氏會想方設法把這個年輕一輩的陳淵給推上去,現在就是其中的一個步驟而已。
“韓越兄,此話差矣,即便此人才華庸碌,今日之詩詞大會,他也應有上場的資格。這大梁的朝堂,不止是我們這些貴公子的,諸位寒門才子也當為棟梁,與我們無甚區別。所以我想,還是給他一次機會吧”
陳淵此話,傳到不少寒門士子耳中,立即讓他們對陳淵好感大增。趙飛揚心中冷笑,這陳淵確實是一個有實力的對手,不僅演技出眾,還懂得籠絡人心,恐怕這韓越就是如此才投靠他的。
“陳淵兄所言甚至,是我韓某人魯莽。”
韓越朝陳淵恭敬地拱拱手,然後對趙飛揚道,“你來吧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等你,要是做不出來就別逞能,知道嗎”
“不必了,一炷香的時間太久,你數到十我就能完成。”
趙飛揚道。
他也不猶豫,走上前去,立即在宣紙上提筆開動。
不過圍觀的才子佳人們都笑了,趙恪的不自量力和愚蠢讓他們無言以對,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嗎以為自己是誰數到十就能寫出來寫出來又如何你敢念出來給大家聽嗎
有人不屑一顧,也有人當真,竟開口數了起來。果然,剛數到十,趙飛揚就放下了筆。他把宣紙遞給了黃衣少女,少女朝他點點頭,麵無表情將宣紙拿起來。對於趙恪此人,黃衣少女也是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