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現左手邊本該躺著華越的地方空空如也,楚凡這才真真的意識到,華越離開了,永遠的離開她了,她在也抑製不出自己的眼淚,大哭了起來,楚凡覺得她要把她這輩子的眼淚都流進了。
哭的撕心裂肺的楚凡,在狠狠抽著煙的華越,兩個場景湊在一起,不一樣的是行為,一樣的是心情,同樣悲愴的眼神,同樣擔心和思念對方的心。
青春是道明媚的憂傷,成長是滲入骨髓的疼痛。愛情不是我生命的全部,卻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對於23歲的楚凡來說,這份疼痛還是有一些沉重了,聽人們經常會說: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可是終究現在楚凡才發現,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舍不得。她舍不得華越,所以隻能這樣痛苦。
回憶是座橋,通往寂寞的牢,那裏麵有著某個人,某段情,是讓你舍不得、放不下、拋不開的。好像已經忘記,突然的想起,心中也會蕩起漣漪。我經常在想,我們放不下的到底是那個人還是那段情?最終釋然,若沒有那個人,就不會有那段情,如果沒有那段情,那個人也不值得我們入戲回憶。所以我們釋然。
楚凡突然想說,華越現在好像又是一個風淡雲輕的季節,你還會帶我一起去看那片海嗎?你還會記得我們當年的約定嗎?你還是否記得我們當年那深情的注視?隻是現在,我用目光注視著你來的方向,卻發現再也無法看到你的身影,再也無法聞到你的氣息。
人們常說,好了傷疤忘了疼。愛情也是如此,有一種傷心,就像你遞給對方一把刀子,對方再用這把刀子一點點地刺傷你的心,也許傷口會愈合,但是那留下的疤痕會成為永遠的傷痛,每次不經意的觸碰,都會再次喚醒疼痛的記憶。人總是活在矛盾中,很多時候隻有自己親身體驗了,才知道什麼是甜什麼是苦,也許他隻是我生活中的一個點綴,既不是為我鋪路的獻花,也不是我人生的拐杖。隻是一道途中的風景像。即使你真是我的風景,也代表了我們有緣。我珍惜這份緣,就是因為珍惜所以在乎了,因為在乎了所以認識了什麼叫難。
可是,現實告訴楚凡,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逃避隻會增加記憶的深刻,唯有用坦然的心麵對和接受這一切,才能做到心的解脫。隻是當愛成為沒有結局的憂傷時,像一把鋒利的劍,把一顆脆弱敏感的心刺得千瘡百孔,這時的楚凡需要時間來給自己療傷。
哭完之後,楚凡告訴自己,好了,哭完了,哭完了就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自己傷心的地方,這座城市有那麼關於華越和楚凡的回憶,叫楚凡一個人這麼能受的了,在熟悉的街頭,一樣的場景,可是獨劉自己一個人,楚凡沒有信心自己可以強大到來承擔這份傷痛,現在的她想遠離這裏,到一個沒有關於華越一點點東西的地方。她要把關於華越的一點點記憶都要把她心裏剃除!
自己能去哪裏呢?!看著通訊錄發呆,好像自己真的找不到地方可以去,怎麼辦??!又在床上轉了一圈,突然有一個人的影子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想著便開始翻電話薄,然後按下號碼,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你好,請問你是?
久違了的聲音,“我是楚凡!”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聲音那麼奇怪?!你哭了?!”
楚凡麵對好友謝茜擔心的問候,一陣陣的感動湧上心頭,真的,好好、好溫暖的感覺。“我...我想到你哪裏去,可以收留我嗎?!”
此時的楚凡就坐在通往B市的車上,收拾行李的時候,涉及了太多的回憶的東西,舍不得甚至有想把全部東西都帶走的衝動,可是不應該帶著任何的回憶的。
楚凡可以選擇,可以是小心翼翼的,可以是默默無語的,可以是受盡煎熬的,可以是無可奈何的,可是不管如何楚凡似乎都還無法忘記華越,窗外的景色在不停的變化,楚凡突然的酒輕輕的笑了,隻要對方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即使有一天,時間會讓他們成為陌路人,但是他們都會記得這段曾經在他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每一段插曲。
很多年之後,雖然,我們的容顏已經開始有了變化。雖然我們不能成為愛人,但這樣的回憶,這樣的情感已經注定了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成份。想起青蔥歲月中那段懵懂的純真的初戀。
物事人非的時候,誰都不是誰的誰,在這憂傷的青春主旋律上,心情。糾結成了一片灰色的天空。有人問:愛情是什麼?憂傷的過後,恍然明白愛情是對生命的嚴重浪費,個人就像漸行漸遠和雙曲線一樣如此逼近,卻怎麼也不能相交。從不曾忘記和你在一起的甜蜜,那一瞬間的承諾,填滿了心頭。從不曾懷疑你是我永遠的唯一,心裏默默的許下願望—唯你不嫁。曾說的永遠到底有多遠?是天涯道海角的距離,說的未來到底多久才來?也許隻是睡醒後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