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幾有撼天動地之威,讓全場所有人無不變色。
隻有葉天,始終保持淡定從容。
他的身體虛弱不可支,直接揮手,向前拍去,像是在驅趕蚊蟲一樣,看不出,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神力波動。
隻隱約間可見到,他拍出的手掌在漸漸變成金色,像是塗了一層金粉一般。
刀疤賊寇似乎看出了葉天手掌的異變,瞳孔驟縮,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可是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嘭!
刀疤男子蒲扇般的巨掌和葉天黃金色的大手碰撞,先是傳出一聲悶響,而後骨裂的聲響不斷傳來,像是在炒豆子一般,劈劈啪啪響個不停。
葉天黃金色的手掌無礙,連一絲油皮都沒能傷到,像是精金澆鑄而成,金黃鋥亮,讓人目眩,充滿了神異,根本不像是人類的肉掌。
刀疤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先是手掌爆碎,而後手臂寸寸化成血泥,接著身上也綻出了無數道裂縫,像是一件瓷器遭遇了重錘敲打,裂紋密布。
緊接著,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整個人突然支離破碎,化成一堆血泥與碎骨崩散當空。淒厲的慘叫聲在長空中回蕩,久久不絕。
一群老實巴交的村民們何曾見過這等殺戮場景,一個個石化當場,有陣陣窒息的感覺。
秦爺爺更是把孫女小月抱在懷中,捂住雙眼,不讓她看這血腥場景。
一群賊寇們同樣也嚇得不輕,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你到底是什麼人?”黑風寨的少當家,年輕賊寇,對葉天喝問道。
“你在向我問話?”葉天抬了抬眼皮,對年輕賊寇看了看,嚇得他和坐下大馬一陣後退。
“看來閣下真要與我黑風寨為敵了。你可要想好後果。你一個人一走了之容易,這個村子可沒長腿。”年輕賊寇威脅道。
他此言一出,場中所有的村民皆勃然變色,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後果。他們從此可能成為黑風寨的眼中釘,肉中刺,保不準哪一天會被屠滅幹淨。
這樣一想,他們對葉天不僅不感激,反而一個個投來了埋怨的目光。
“黑風寨?”葉天劍眉一揚:“你們的寨子,居然叫做黑風寨?”
“怎麼?聽說過我們的名號,害怕了嗎?”年輕男子冷笑道。
這時,他其餘的屬下嘍囉已經從四麵八方把葉天給圍住了。他們足有十多人,最弱的也有內勁修為,自忖葉天雙拳難敵四手。
“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晚了!”年輕男子抬起手中的刀,指了指葉天,緊接著便喝道:“一起出手,給我殺了他。”
一棒螻蟻,葉天何曾放在眼中,背著手,仰望天空,淡淡說道:“跪下,給老爺子和小月磕頭道歉,若是態度誠懇,我可饒你們不死!”
“大膽!”
“找死!”
……
一群賊寇嘍囉叫囂,就要出手。
“我讓你們跪下!”
葉天理都未理,直接眼睛一瞪,爆喝一聲。
一股滔天的氣息,從他體內瞬間爆發而出,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一群賊寇嘍囉,還有桃花村的村民,頓覺有萬重壓力從天而降,讓他們雙腿顫顫,脊背不受控製地彎曲下來。
離得近的賊寇承受的壓力更甚,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想硬抗,結果不到三秒鍾就全都跪了下來,唯獨一個年輕賊寇,黑風寨的少當家。可是他坐下的高頭大馬卻發出一聲哀鳴,四條腿先是亂顫,而後啪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神境,難怪這麼囂張!”年輕賊寇冷冷笑道。
他區區一個化境,似乎並不對葉天另眼相待。
“小老兒,如果神境就是你囂張的資本,就是你與我黑風寨為敵的資本,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黑風寨有三大統領,任何一個都是神境,我父親更是一名巔峰神境,突破先天之日可待。你要是知趣,現在就滾開,本少爺可以既往不咎!”
“是嗎?那我要是不走呢?”
葉天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