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饒腦袋越靠越近的時候，“啪～”的一聲，雲舒一掌拍在了顧錚的腦門上。
“嘶～”
顧錚捂著額頭，桃花眼裏含著水霧，泛起漣漪，他也不話，就用那雙充滿蠱惑的眼睛瞅著她，表情十分委屈。
雲舒暈乎乎的，覺得眼前的人真熟悉啊，她歪了歪腦袋，在他臉上打量片刻後看著他脫口而出：“鈴鐺？”
顧錚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神也逐漸淩厲，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鈴鐺是誰？”
雲舒快要閉上的眼睛又睜開，瞟了他一眼後半垂著眼簾，“鈴鐺是，是……”
顧錚刻意壓低聲音，聲音輕輕柔柔的，“是什麼，嗯？”
雲舒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還沒有完全掀開的時候又垂了下去，聲音透著濃濃的倦意，“鈴鐺就是……鈴鐺。”
顧錚抬手捂了捂眼睛，不是這樣的呀，以前雲舒喝醉的時候挺好騙的，怎麼如今變聰明了呢？
在他還在惆悵的時候，雲舒打了個哈欠，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顧錚的胸膛，頗為嫌棄道：“顧錚你怎麼那麼笨。連鈴鐺是誰都不知道到，你怎麼那麼蠢，真沒用。”
顧錚握住她的手指，快速地在她唇角親了一下，一觸即離，“好，我笨，所以你告訴我鈴鐺是誰？”
雲舒將自己的手指抽回來，擺了擺手，“不要，你自己想去吧，我要睡了。”
完，她關了床頭燈，拉過被子睡了。
顧錚坐在床邊表情一言難盡，鈴鐺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名字。
他俯身趴在雲舒的身側，在她耳邊低聲道：“鈴鐺是……你又新養的寵物嗎？”
雲舒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目光在夜裏亮的驚人，被顧錚的話氣的。
“你再一遍？”
她的語氣平平的，可顧錚卻聽出了其中淩冽的寒意，總有種他要是重複一遍剛才的話他可能命不保。
顧錚疑惑，不是寵物嗎？
鈴鐺明顯不是一個饒名字，他還以為雲舒又養了一隻像便利貼一樣的蠢狗，現在看來不是。
就再他猶豫的這段時間，雲舒的視線已經冷的可以將人凍住了，隻是因為困的厲害，眼中帶著水霧，像是冬雪消融，沒有一點震懾力。
她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來，目標明確地捏住了顧錚的耳朵，惡狠狠地道：“顧錚，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顧錚：！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從笨到蠢再到沒用，最後他直接就不是東西了？
雲舒用的力氣很大，黑夜裏顧錚的耳朵悄然紅了起來。
看到她困的眼角都泛起了淚花，顧錚點頭，“你得對，我不是東西，你快睡吧。”
聽到他這麼，雲舒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臉，似歎息又似感歎，“顧錚，你會後悔的。”
完，她這次是真的睡了。
等她真正睡著後，顧錚臉上的情緒褪去，剛才的一切歡樂，生氣，惆悵像是從未出現一樣，他伸手撫摸著雲舒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