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顧錚覺得他在門口等著也沒什麼用，而且在門口太招搖了，萬一季修北聽見什麼風聲再跑了怎麼辦。
兩人一起朝電梯間走去，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就緩緩打開。
季修北抱著鈴鐺和顧錚四目相對，一直到電梯快要合上的時候，顧錚將手伸過去防止電梯再次關閉。
季修北見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鈴鐺身上，隱隱猜到了什麼，他主動從電梯裏走出來。
因為剛剛雲舒打來電話告訴鈴鐺今不能來接他了，所以鈴鐺趴剛剛在下麵已經哭了一會兒，現在趴在季修北的肩膀上，時不時鼻子發出抽抽的聲音。
他背對著顧錚，完全沒有看到自己朝思暮念的爸爸。
聽到聲音後，顧錚以為家夥在哭，有些擔憂道：“他怎麼了？”
不等季修北回答，趴在肩膀上難過的鈴鐺猛地抬起頭，整個人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他抱緊季修北的脖子。
顧錚看到鈴鐺的舉動後，以為他是不想見他，再看到他和季修北間如此親密熟稔的舉動，心裏又酸又痛。
季修北拍拍鈴鐺的後背，然後抬頭看向顧錚，語氣平淡，“顧總應該也看到了，他現在並不想見你。”
可顧錚卻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看到了明晃晃的炫耀和嘚瑟，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鬱氣。
他盯著鈴鐺，眸光微暗，艱難開口道：“寶寶，我是……爸爸。”
明顯地看到鈴鐺身體一抖，但他就是不回頭。
沒辦法，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
顧錚走到季修北的背後，和鈴鐺正麵對上。
鈴鐺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裏。
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看著彼茨時候就像是看著曾經的自己和將來的自己。
顧錚再次重複這句話，這一次不像剛剛那樣略顯幹澀和艱難，“寶寶，我是爸爸……”
鈴鐺睜大眼睛，表情一時間變來變去，許久之後，他幹巴巴地道：“我知道。”完之後他作勢要從季修北懷抱裏下來。
季修北鬆開胳膊將他放下來，眼底深藏落寞。
站穩之後，鈴鐺抬頭看向顧錚。
知道是爸爸自己發現他之後，他不再躲藏，坦然又帶著緊張的和自己的父親對視。
顧錚半跪下來，笑著和他：“我們之前見過麵的。”
鈴鐺點頭，想什麼但卻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顧錚沒有和孩子相處的經驗，此時麵對著突然冒出來的兒子，除了緊張還是緊張，一直忐忑著。
男人半跪在那裏，用商量的語氣心翼翼地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看到鈴鐺麵露猶豫，顧錚的心瞬間就涼了。
他笑的僵硬，“不想也沒關係。”
話一半，鈴鐺已經向他伸出了胳膊。
顧錚不敢相信，“我可以抱你？”
“嗯。”
剛剛鈴鐺猶豫不是因為不想讓顧錚抱，而是內心有些別扭和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