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把手伸進去的時候，她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雲舒低頭，看到了已經露出來一半的離婚協議書，她把它抽了出來。
顧錚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意識都沒有那麼靈敏和迅速，等他發現雲舒塞錯地方，準備抬手阻止她的時候，因為無力他連胳膊都沒有抬起來，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拿起離婚協議書。
顧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張起來，他緊盯著雲舒的手。
雲舒看了看他，最後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將離婚協議書拆開，她的視線直接落在最下方。
大概盯了兩秒的時間，雲舒就收回了視線，將離婚協議書握在手裏。
顧錚正準備什麼時就被雲舒一句話堵住了。
“謝謝你。”
雲舒目光澄澈，表情溫和，沒了之情的冷漠和刻意的虛以為蛇，真誠實意的讓顧錚心口疼。
顧錚張嘴，像是孤狼在死亡前發出最後絕望而微弱的嚎啼，“我其實一點也……不想離婚。”
雲舒不知道顧錚此時心裏到底是什麼感受，但她清楚明白的感知到自己在看到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有淡淡愉悅輕鬆的感覺蔓延心間。
她沒話，努力將顧錚扶到沙發上，“你先在這休息，我去喊人，你這情況還是去醫院吧。”
顧錚看準時機，眼疾手快的奪過雲舒手裏的離婚協議書。
雲舒氣的一口氣不上不下，“顧錚，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顧錚看著她，然後麵無表情的當著她的麵將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那架勢，頗有幾分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撕成一片一片的離婚協議書，落在雲舒和顧錚之間。
雲舒看著一地的碎片，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顧錚目光幽深，他一手按著腹部站起來，低頭看向雲舒。
“念念告訴我，他在他時候你會告訴他我的存在，可後來便不怎麼了。”
“爺爺告訴我，之前之所以那麼努力的撮合我們，是因為知道你喜歡我。”
“你前夜裏也你喜歡過我。”
顧錚兩手拽住雲舒的胳膊，一字一句發自肺腑，“雲舒，曾經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我的，我都準備和你……”
告白這兩個字刺痛了顧錚，他把這兩個字咽下去，“雲舒，我18歲生日那你為什麼那種話。”
提前曾經，雲舒的心就冷硬起來，所有的溫情全部煙消雲散，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顧錚的話，或許聽到了，但她也完全忽略了，“顧錚，我曾經也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
她對顧錚笑起來，眉眼帶著淩厲，“我們就當看錯了彼此，分開後睜大眼睛看下一任。”
顧錚眼底漫上血絲，漆黑的眸醞釀著風暴，“看錯就看錯，看錯了我也要。”
雲舒脫口而出，“我不要。”
他從來都隻考慮自己，不顧別饒意願。
雲舒甩開他，背過身，“顧錚，你明明已經簽過字了，現在把它撕了，你是抽什麼瘋。”
顧錚痛的腿軟，他扶著沙發，“我簽了離婚協議書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