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一覺睡到自然醒,接近午飯時刻。
腦子裏像是置了一抬打樁機,錘的她頭痛欲裂。
她不是不會喝酒,平常在家吃飯,沈家爸媽總是會給她喝些紅酒練練酒量。隻是她受不了混酒,就如昨晚。再加上那坑貨似乎是真不會玩,害的她後麵幾乎喝的停不下來。
沈清歡此時像是靈魂出竅,坐起身傻盯著離自己不遠處的被褥一角。直到冷氣鑽進她的肌膚,她搓搓手臂,把手重新塞回被子,又倒了下去。
發出瀕臨死亡的絕望呐喊,“好累啊~”
嗓子幹啞,跟昨晚唱歌時完全不一樣,甚至有種曾誌偉在話的感覺。
她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腦海中的記憶停留在他的那番真心話上。
想到這,她把被子一拉,蓋過頭頂,在床上拱來拱去,用極為難聽的嗓音問著自己,“蒼呐,大地啊,我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啊?”
四肢沉重如泥,她真的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支撐自己起床。
‘咚咚咚’
沉寂片刻。
‘咚咚咚’
敲門聲像是從遠古世紀傳來,她反應遲鈍且虛弱無力的朝門口喊,“來了。”
身體還是躺在床上,良久,磨磨唧唧的爬起。
她現在的狀態正應了那句話:我的身體已經醒來,而我的靈魂還在沉睡。
腳踩在地板上,她竟生出一種踩在棉花上的錯覺,真是飄飄欲仙。
開了門,清歡一副死人臉看著門外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神采飛揚、英姿颯爽、滿麵紅光的顧長安。微頓,撇開眼萎靡不振的問,“什麼事?”
屋裏的冷空氣冒了出來,她瑟縮的抖了一下。
顧長安眉一皺,餘光掃見她穿反的拖鞋以及袒露的大白腿,輕咳一聲。從背後拿出牛奶遞給她,“喝點,解酒。”
沈清歡猶豫再三,從他手裏拿過。
還是熱的!
沈清歡:“謝謝。”
顧長安雙手塞進口袋,眉眼含笑望著她,“快洗漱,準備開飯了。”
她的胃,難受得緊,食欲不振,“不想吃。”
顧長安:“必須吃,下午還有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