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
哇，心態已經崩了。
沈清歡：“你這什麼意思？”
她瞧著顧長安握著她的手拿起叉子，從盤子裏叉了塊她剛咬下一半的肉直接塞進嘴裏。
顧長安：“吃肉。”
沈清歡忽然開了竅似的從他的動作中意識到了些什麼，“你怎麼這麼氣？他就是哥哥，你怎麼連這都計較？”
顧長安不愛聽，眉頭緊鎖，轉移話題，“這身衣服……誰給你選的？”
沈清歡低頭瞧了眼，“怎麼？不好看？”
他坐在沈清歡對麵，往她的身上瞄了兩眼。當目光停留在胸前幾乎看不出來的兩座山丘時，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液，臉色微微發青，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沈清歡：“幹嘛？”
顧長安：“大冬，穿什麼裙子？”
沈清歡聽了他的話，抿了抿唇強忍住想要笑出聲的念頭，“裏麵有暖氣，不冷。”
顧長安：“不冷也披著。”
沈清歡：“幹嘛呀，禮裙外麵穿西裝外套太醜了。”
她一邊著一邊故意做出要脫外套的動作，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衣服還給他。就在外套下滑到剛露出了她的肩頭時，顧長安直接摁住她不安分的手，把衣服拽回來，將她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責備的話就到嘴邊，顧長安猛地一抬頭就瞧著她幾乎都快翹上的嘴角，恍然大悟，“故意的？”
沈清歡眨眨眼睛，一臉無辜，“什麼故意的？我不懂。”
她像隻狐狸，狡猾得很。顧長安無奈地長歎一聲，摁住她肩膀的右手撫上她細嫩的脖子，拇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他話的聲音很低沉，像是用手指撥動低音提琴發出的，語調悠揚，細膩且溫柔，“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她憋不住了，噗嗤笑出聲，破了功。
顧長安還想要什麼，手機卻在褲兜裏震動起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摸出手機看了眼，接通，“喂？……我知道了，嗯。”
沈清歡：“怎麼了？誰打來的？”
顧長安站起身，“在這裏等我，別亂跑。”
沈清歡：“哦。”
她剛答應完，他轉身就走。
沈清歡：“欸，你的衣服。”
他沒聽見，急步走入人群，消失不見。
沈清歡嘴一扁，將手縮到袖子裏，在空中亂揮舞著。自己待了一會兒，有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服務生慢慢向她靠近，“沈姐。”
她抬眸看去，服務生正彎腰同她話。她有些不好意思，趕忙站起身與他對視，等待下文。
“沈姐，沈先生請您過去。”
“去哪兒？”
“請隨我來。”
沈清歡哦了聲，跟著服務生穿過人群，往她爹那邊走去。
兩人距離她爹還有一段距離，但沈清歡已經捕捉到了沈奕和韓宥正在交談的對象。
“顧長安？”
她囁嚅道，此時此刻無論見到什麼樣的場景，都已經不足為奇。那麼，站在他旁邊的那一對看上去大約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夫婦，想必就是他爸媽了。
“您什麼？”
服務生以為她有什麼需求，於是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問。
沈清歡搖搖頭，快速把外套脫凜給他，“哦，麻煩幫我把外套先掛起來，我一會兒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