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從機場開車出來，就奔著沈清歡家去了。他沒有行李箱托運，所以不必在轉盤那兒浪費時間等著拿行李。車子是昨開到機場停的，就是為了今的方便。
車子剛駛上高速路入口，沈清歡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顧長安拒絕後，重新給她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想我了？”他一開口就是騷話。
原本以為自己要挨沈清歡一通吐槽，沒想到她卻大方承認，“嗯，除夕快樂。”
她話有些黏糊，顧長安眉毛緩緩上揚，“喝酒了？”
“一丟丟。”她一邊一邊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了蒼蠅頭大的距離出來，“他們都在喝，不喝不合適。”
顧長安戴隸邊耳機後，將手機擴音關了，“他們還在喝？”
“沒有，在客廳喝茶了。”沈清歡解釋，末了，又開口問：“你在幹嘛呢？怎麼不開視頻？”
“我在開車。”他如實道。
“開車？！去哪兒？”她問。
“回家。”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了個謊。末了，轉移話題，“不帶孩子了？”
“孩子在樓下打遊戲。”她揉了揉額角，回答。
“打什麼遊戲？”
“……王者。”沈清歡有些蛋疼，開始向他痛訴今悲慘的經曆：“他倆今拽著我打了一，我輸了一，被隊友罵了一。”
“嗬嗬，你怎麼這麼笨呢？朋友都帶不動。”歸，話裏卻沒有責怪沈清歡的意思，反而多了一絲絲寵溺。頓了頓，又道：“我忘了，你也是個朋友。”
“我不了！”她嬌嗔著反駁。
“好好好，你不。”顧長安依著她的話往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嘮就嘮了快一個時。
車子穩穩停在沈清歡的家門口後，電話裏的她聽見馬路上嘈雜的聲音消失了，問道：“你到了？”
“到了。”
“我們開視頻？”
“下來吧。”
“什麼？”
“不是想我了嗎？”
“……”
“下來吧。”
沈清歡躺在床上迷糊了兩秒，一躍從床上跳下，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上跑到窗邊，將關的嚴絲合縫的窗簾拉開。沈清歡一眼就瞧見了停在樓下那輛眼熟的牧馬人，她來不及思考，靠著本能反應返回床邊套上鞋子，拉開臥室門就一路往下跑。
開門的力度太大，臥室門就乓一下砸在了牆上，又晃晃蕩蕩像個腿腳不便的老人緩緩虛上。
她像隻乘風而行的蝴蝶，輕盈的飛過客廳，開了門就往外奔。
“幹什麼去，大晚上的！”韓宥瞧著她慌慌張張的背影大喊。
然而，回答她的，隻剩下大門關上的響聲。
沈清歡跑的很急，站在顧長安麵前口急喘著。她沒來得及套一件外套，顧長安便把自己身上裹著的這件棉服脫下來，給她披上。她仰頭瞧著他，好半舍不得眨眼。黝黑的眸子裏，印著的全是他的俊臉。
“怎麼了？”他將她的衣服拉鏈拉上，又給她的領口攏了攏防止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