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獻藝
老鴇賞了芸兒一記白眼,對身後的幾個女子下令:“給她準備下,別給我把台子砸了!今天季融公子都來了,”
芸兒掙紮著被人牽製的身體,衝著老鴇大吼。“喂,母豬,你要我幹什麼?”
母豬?
老鴇剛轉過去的身體有轉了回來,“你剛剛說什麼?”
“母豬。你沒聽到嗎?那我再多說即便好了。母豬,母豬,母豬。”芸兒不怕死的大聲叫嚷著。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震撼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芸兒捂著被扇了耳光的半邊臉頰,白皙的肌膚泛著潮紅。“母豬,你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別說是被人扇耳光,就是凶都沒人凶過自己的。芸兒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死瞪著眼前的老母豬。
“哼,老娘打你有怎樣?老娘還要賣了你?老娘就實話告訴你好了,今天是十五,每月的今日我醉紅樓都會有一個新近的姑娘燈台獻藝。你,”老鴇指著芸兒,“就是今天的花苞。”丟下這句話,老鴇得意的一笑,轉身離去。
“什麼?喂,等等,母豬,你給我站住。”芸兒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問清楚,怎麼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臭丫頭,你給老娘老老實實的呆著,要是今天的場子演砸了,你就等著挨鞭子吧。”老鴇也沒有心情和芸兒聊天,丟下一群下人和三五個精壯的大漢就離開了,看那些漢字的模樣,八成就是妓院的打手了。
“喂——”芸兒向老鴇離開的方向撲去,可惜,腳還沒來得及動,就被人給拽了回來。
“姑娘,你就別白費力了。剛來的時候,大夥都像你這樣的,尋死覓活的。現在,都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個紅衣的女子手捧著衣服對芸兒說。
一襲紫衣的女子將芸兒扶到梳妝台前坐下,柔聲道:“你就別逞強了,老鴇的鞭子可不是普通人受得起的。就是外麵的那些打手,也沒一個能從老鴇的鞭子下活著出來的。”
芸兒看著紫衣女子一臉坦誠的樣子,看來不是故意嚇唬她的。心中開始計算著如何逃走了。這次和上次不同,這次這麼多的人守著,自己根本就分不開身。別說是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老鼠怕也是逃不過這麼多人的圍攻。
“姑娘啊,等會兒上了台,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你就使出渾身解數好了,一定要抬高自己的身價,讓那些男人對你愛不釋手,這樣,你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落入些齷齪的下三濫手裏。這樣,你受的罪也少些。”紫衣的女子善意的提醒。
芸兒有些奇怪,明明是青樓女子,為何這個女人如此真誠的幫助自己。仔細端詳,彎彎的細眉如月,柔軟嫣紅的唇如櫻桃,白皙的皮膚若剛刨出殼的荔枝,一個妖嬈卻又清純的女子,在這種紅塵之地還保留著淡淡的清雅氣質,這是多麼難得的啊。
“是啊,姑娘,你我都是些苦命的人,你要是太高了自己的身價,得到的紅包自然也就高了。等你存夠了錢,再給自己贖身便就是了。”紅衣的女子訕笑著,顯然是老鴇的手下,來勸服的。
錢!
聽到這個字眼,芸兒不自覺的想到了木頭,他急需要錢來買藥。懷山莊哥哥若是收到信後立刻動身,快馬加鞭到這裏,也至少要大半個月的時間,這期間,自己的那些飾品是不夠的,對於木頭那龐大的藥費來說,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