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無意間回頭瞟了一眼,嫌棄地道:“癡漢!”當初自己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怎麼會有心動的感覺呢?
“哪裏有癡漢?”阮綿綿下意識地也想轉頭去看。坐在後麵的隻要程宬呀,怎麼會有癡漢?難道,程宬的美色被別人覬覦了?
艾瑪立馬把她的腦袋掰正,揉著她的臉蛋,用哄孩的語氣道:“沒事兒啊,接著吃吧,多吃點兒,可憐的孩子!”現在不能讓程宬在阮綿綿心中的形象崩塌,不然程宬的漫漫求妻路喲,恐怕又要上下求索兩千年咯!
見阮綿綿不執著於回頭,艾瑪放開了手,轉頭看向穆瑜。穆瑜正一手拿著圓圓的夏威夷果,一手拿著開殼器,認真地剝著。艾瑪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果然這才是她的菜嘛!當初對程宬的心動,恐怕是因為頭發沾了湯汁所以心律不齊吧!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穆瑜遞給艾瑪一個紙袋。
艾瑪打開一看,裏麵裝著半袋白白胖胖的果仁。她眉眼彎彎地對穆瑜:“想你呀!”
一隻手從艾瑪背後伸過來,趁艾瑪不注意一把拿走了她手裏的紙袋。
程宬拿著袋子,抓起一大把就往嘴裏塞,故意大聲地咀嚼著,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艾瑪和穆瑜。樣兒,在本大爺麵前秀恩愛!
“這是木魚給我剝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給阮綿綿剝去!”艾瑪搶過紙袋,裏麵的果仁少了一半。
對哦!程宬一拍腦門,屁顛屁顛地給阮綿綿剝果仁去了。
舞台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中央的古箏在一雙素手的撥弄下奏出悠揚的樂章,一抹身著白色漢服的倩影優雅地坐於古箏後方,琴弦因她而發出或高或低的樂音。
阮綿綿激動地蹦了起來,椅子在反作用力的效果下往後移去。她瘋狂地海狗式鼓掌:“班長好棒!”
後麵的程宬被阮綿綿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放在腿上的袋子差點掉到地上。他反應極快地把袋子搶救了回來,長籲了一口氣。
看到化身迷妹的阮綿綿,程宬忍不住酸了:“很棒嗎?我覺得我也彈得挺好的。”
周圍的同學都被阮綿綿製造的聲響吸引了注意力,阮綿綿臉一紅,趕緊坐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阮綿綿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一些,“就你?你也就運動細胞好一點兒,藝術分這種東西不是你可以奢求的。”
這溢於言表的嫌棄讓程宬瞬間炸毛,但看看台上的高明月,聽聽人家演奏的古典音樂,心裏頓時沒磷氣。
不過他仍嘴硬地道:“這不能怪我,要怪也隻能怪咱爸媽!如果當年他們不是送我去學籃球,而是給我報給樂器班什麼的,我也可以這麼優秀!”
阮綿綿懶得口齒伶俐一回:“自己不行就怪爸媽,嗬男人!”她完全忽略掉了程宬所的“咱爸媽”,甚至還順著他了下去。
“我怎麼覺得你倆的對話變得怪怪的?”隔岸觀火的艾瑪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程宬笑得極其放肆,“不怪不怪,哪裏怪了?我們不就是正常的聊嗎?”
阮綿綿睜著疑惑的大眼睛,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沒毛病。
在四饒嘰嘰喳喳聲中,晚會結束了。艾瑪對於這場晚會的評價是——全程尿點,毫無新意。
因為時間較晚了,所以學校領導讓大家先宿舍休息,明早再搬椅子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