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這樣,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反而更會遵從本心。
艾瑪雖然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但仍然產生了一個相同的想法。她要是這麼快就答應的話,是不是太吃虧了?既沒麵子,也對不起她這三年來經曆的傷心和失落。
就在艾瑪胡思亂想地時候,震響地敲門聲響起。阮綿綿站在門外,邊敲邊大聲喊道:“開門呐,你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穆瑜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像是沒聽見一樣站在床邊。
艾瑪伸腿踢了他一下,“開門去,應該是來了。”
穆瑜一臉不高胸起身開了門。
阮綿綿一進門就四處看,“艾媽媽,艾媽媽,你在呢?”
來到臥室,阮綿綿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穆瑜床上的艾瑪,震驚地撲過去抱住艾瑪,“艾媽媽,你還好嗎?是不是穆瑜這個禽獸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穆瑜皺著眉頭抓著阮綿綿衛衣的帽子把她拎起來,“阿艾剛退燒,經不起你折騰。”
阮綿綿一愣,眼淚汪汪地看著艾瑪道:“艾媽媽你怎麼發燒了呀?是不是穆瑜害的?當初我就不該同意你們在一起。我要是坐擁億萬家產的話,我就直接一張銀行卡甩他臉上讓他離開你了。”
艾瑪被阮綿綿逗樂了,“我沒事。你努力努力,奮鬥幾百輩子,不定就夢想成真了。”
“我呸!難不成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幾百輩子啊?”阮綿綿不高胸道。
穆瑜把阮綿綿拉起來,“能不能和阿艾在一起幾百輩子,我不知道。不過我很確定的是,把你趕出我的宿舍讓你見不到阿艾,是分分鍾的事。”
阮綿綿氣鼓鼓地掙紮著,想要脫離穆瑜的魔掌,“你這個壞人!艾媽媽還在這兒呢,你敢這樣對我!”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穆瑜放開阮綿綿,使喚道:“開門去。”
“開門就開門。”阮綿綿如獲新生般往門口跑去,“肯定是程宬來了,我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一開門,果然是程宬和錢竇。程宬摸摸阮綿綿的腦袋,走了進來,“綿綿,早上好呀!”
阮綿綿委屈巴巴地看著程宬道:“程宬,有狗欺負我!你快點兒幫我欺負回去。”
程宬微微一笑,安慰道:“綿綿呐,人怎麼能跟狗一般見識呢?”
“得對!”阮綿綿挑釁地看了穆瑜一眼。
程宬拉著阮綿綿往沙發上一坐,大爺似的喊道:“穆瑜,有沒有吃的,你兄弟我沒吃早餐!”
“放心,少吃一頓不會死。”穆瑜冷冷地道。
程宬臉皮極厚地接著喊道:“不行,兄弟到你家做客,怎麼能不招待一下呢?”
“不是狗卻偏要往狗窩裏鑽,還要從狗嘴裏奪食,這是不是連狗都不如?”穆瑜毒舌地反問道。
程宬騰地一下站起身,“你這張嘴,怎麼連我都不肯放過?”
下一秒,他抱著阮綿綿假裝委屈實則吃豆腐,“綿綿,你看他,居然罵我。”
阮綿綿無所謂地聳聳肩,“罵你就罵你唄,又不是罵我。”
程宬幾欲吐血。
一旁的錢竇幸災樂禍地調侃道:“紮心不?”
“邊兒去!”程宬一臉嫌棄地把錢竇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