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洋樓內一片寂靜,隻從窗戶縫裏隱隱透進來幾聲蛙叫和蟬鳴,偶爾也能聽見幾聲狗吠。
躺在床上的穆瑜睜開了雙眼,眼底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睡意。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老半,仍睡不著。
艾瑪喂他吃完藥之後,就被阮綿綿拉著回房了,沒有給他晚安吻。
穆瑜坐起身,看了眼窗外的月色,穿鞋走出了房間。來到艾瑪房前,穆瑜輕輕轉動門把手。
門沒鎖,穆瑜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借著微弱的月光,他注視著艾瑪的睡顏,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撫了撫。
臉上癢癢的,艾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和穆瑜四目相對。她甜甜地一笑,坐起身衝穆瑜張開雙臂求抱抱,眼神裏充滿裏依戀。
穆瑜嘴角上揚起一個肆意的弧度,彎腰柔情滿滿地將艾瑪抱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艾瑪摟著穆瑜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穆瑜抱著艾瑪進了自己睡的房間,將艾瑪放在床上,自己在她身邊躺下。
穆瑜委屈巴巴地看著艾瑪,控訴道:“阿艾又忘記給我晚安吻了,害得我一直惦記著這件事,睡不著覺。”
艾瑪爽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大口,然後滿足地抱著穆瑜入睡了。
穆瑜將艾瑪越抱越緊,舌尖從唇上劃過。他似乎越來越不滿足於這種淺嚐輒止的,有機會可以試試深吻,法式的那種。帶著這樣的心思,穆瑜閉上了眼睛。
穆瑜和艾瑪沒有發覺的是,對麵房間開了條不的縫隙。原本程宬隻是準備去上廁所,但一見穆瑜鬼鬼祟祟的,他就躲在門後暗中觀察了許久。
穆瑜將艾瑪抱走了,那也就是,阮綿綿現在一個人睡。程宬眼睛一亮,走出了房門。
可站在阮綿綿睡的房間門前,程宬又有一絲猶豫了。要是他媳婦兒醒了,他指不定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是和醉醺醺的錢竇一起睡,還是和香噴噴的媳婦兒一起睡?程宬很快就有了選擇。他不再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阮綿綿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穿上呼呼大睡。
程宬心翼翼地搬動著阮綿綿的一條腿,給自己留下可以躺身的位置。他剛一躺下,阮綿綿就翻了個身,跟八爪魚似的纏在了他身上。
程宬樂嗬嗬地摟著自己媳婦兒軟軟的身體,心裏暗爽。果然,他做的選擇是對的。哪怕明就會被阮綿綿揍死,程宬他也認了!
與此同時,曲悅歌因為生理反應從睡夢中醒來。她著急忙慌地起了床,出房上廁所去了。
上完廁所,曲悅歌本想回房接著睡。但她抬頭看了樓上一眼,便改變了主意。她輕手輕腳地上了樓,來到沈新成房前轉動門把手。
發現門沒鎖,曲悅歌心中一喜,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沈新成睡姿端正地睡在雙人床的一側,曲悅歌無聲無息地爬上了空著的半邊床,跪在床上觀察沈新成的睡顏。
看著看著,曲悅歌就不自覺地動了手。她用手指戳了戳沈新成的臉頰,又順著他高挺的鼻梁來回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