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急了:“先生,您還沒吃晚飯,不能喝酒。”
先不說沈慎之胃本來就不適宜喝酒。就說他這兩天胃都不舒服,用餐又不定時,午飯也沒怎麼吃,他們怕沈慎之喝完酒下去,整個人也要倒下去了。
沈慎之聽而不聞,要了簡芷顏之前覺得好喝的酒,到吧台上坐著。
他的出現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不過,他身邊有這麼多人,也沒有人敢動他。
沈慎之輕抿了一口酒,對跟在他身邊的人說:“你們先去吃東西吧……”
“可是——”
幾個保鏢讓兩人去買飯,留了兩個下來。
保鏢見沈慎之執意要喝酒,攔也攔不住,立即給唐澤打電話,唐澤頭疼:“幫他叫兩個糕點墊一下肚子吧。”
“是。”
沈慎之喝酒的時候,眉頭就擰了起來,見到有糕點還真的吃了一點,擰起的眉頭鬆開了一點。
他這邊距離婚禮現場挺遠的,可他卻能看到新郎新娘相擁的情景,也仿佛能看到那對新人快樂的笑容——
段子臻點頭。
“回去吧。”
年初八的第一天,上班的時候,沈慎之的臉色蒼白得很明顯。
沈慎之剛進去了會議室,嚴胥回來辦公室拿點資料,正要往會議室趕,就看到了段子臻的身影,“段先生?你怎麼來了?”
上了車,在去坐飛機的路上,沈慎之靠在車後座上假寐,司機很貼心的下降了半扇窗。
“回去?回京城?”
一晃,時間又過了三四天。
司機立即將車子在馬路邊上停了下來。
現在,已經到了法定上班時間了,沈慎之還是完全沒有簡芷顏的消息。
“是。”
段子臻雙手插袋,看樣子倒是休閑得很:“你們家先生呢?”
靠在後座上假寐的男人忽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眸,朝著那個被人群包圍住,異常熱鬧的地方看去。
可能是有了經驗,簡芷顏已經知道該怎麼躲,他才不容易找到她,她躲起來也是非常的小心謹慎,各方麵的功夫已經做足了。
推開門見到段子臻,他目光淡淡:“怎麼過來了?”
新年第一天,沈慎之看完了資料,先簡單的做了一個總結,之後又在聽下麵的人關於今年的一些構想。
當晚,沈慎之就離開了馬爾代夫。
“停車。”
一杯酒沒有喝完,沈慎之深沉的眼眸,就更加暗沉了,緩緩的放下酒杯,轉身離開。
嚴胥嚇了一跳:“先生您是身體不舒服?”
“先生現在在會議室。要不您先進去先生辦公室等一等?”
途中,外麵傳來了熱鬧的笑聲,還有歡快的婚禮進行曲。
馬爾代夫的冬天不冷。
沈慎之搖頭,“叫人準備開會。”
“先生?”
“是。”
沈慎之捏著車門把手,下跪要下車,可一隻腳剛踏出車子,他就頓住了動作,隨後,將腳收了回來:“罷了,開車吧。”
等散會,已經是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