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頓，語氣不明：“是啊？”
簡芷顏點頭。
“變成……怎麼樣了？”
簡芷顏：“……說不上來，就是感覺變了。”
“那……還是你認識的應錚硯嗎？”
簡芷顏一時間沒說話。
她在想六年前的應錚硯。
六年前的應錚硯沉默寡言，卻不難相處，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他都會幫她，默默的幫他，就算他什麼都不說，簡芷顏石總能感覺到他的善意。
可現在的周政衍，卻是捉摸不透的。
“怕我了？”可能是她太久沒說話吧，他臉上淡淡的笑容都沉寂了下來。
“不是。”
也不能說怕，隻是覺得他沒這麼容易親近而已。
再說了，在簡芷顏看來，就算她人還在京城，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許多人都知道她事簡芷顏，是簡將軍的孫女，敢動她的人不多，她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他眼眸深了些：“我還以為你怕我了。”
簡芷顏頓了頓：“你有什麼好怕的嗎？”
雖然沒什麼好怕的，可簡芷顏覺得她和他似乎回不到下六年前在一起的時候的感覺了。
這並不是因為他不再是她的下屬，而是她覺得他似乎並不是真的將她當成朋友。
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他應該不算壞的，可能是當初她太信任應錚硯了吧。
她舉了舉杯：“我們繼續喝？”
他掀了掀唇角：“好。”
接下來兩人的談話算是愉快的，簡芷顏其實心裏因為沈慎之的事，其實並不太舒服，喝酒的時候有點急，周政衍濃眉輕蹙，“慢點。”
“好久沒喝了，這酒感覺不錯，就是有點嗆。”
簡芷顏叫了一種她沒喝過的酒，喝了兩口就覺得腦袋暈暈的，臉頰緋紅，看樣子快喝醉了。
周政衍眼眸銳利深沉，要是簡芷顏現在還是清醒的話，她就會發現其實應錚硯的變化遠遠不止她所知道的那一點。
周政衍想將她手裏剩下的半杯酒奪過來，不讓她繼續喝了，可簡芷顏卻嘟嘴：“你幹什麼呀，我還要喝……”
她又喝了一口，可能是喝的太快了，嗆到了，剩下的半杯酒全都灑落在了她白色的歐根紗裙子上，勾勒出她注意誘惑所有男人的弧度。
周政衍喉結上下滑動的頻率加快，過去拿開了她手上的酒杯，正要開口，簡芷顏忽然就怕在了桌子上，暈了過去。
周政衍看了眼她叫的那杯酒，杯子裏還剩下一小口，他將剩下的那一小口喝了，果然酒精的度數非常高。
“小顏？”
周政衍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搖晃了幾下，簡芷顏都沒有醒過來，反而靠在了他的懷裏，毫無意識可柔軟無骨的一雙手臂卻攬上了他的脖頸。
周政衍看著他微啟的粉色的唇瓣，認真看似乎還能看到她鮮紅欲滴的舌尖……
他攬著她的雙手收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酒吧，上了車，開車回去了酒店，抱著她進了電梯。
剛進電梯，簡芷顏就悶哼了一聲，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靠在他身上的時候，往他的鼻尖上竄，他抱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