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覺得她已經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了。
沈慎之低頭笑了下，“街邊的東西不幹淨。”
“我吃過很多了，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說完，她頓了下，“你怎麼知道是街邊的東西？你以前吃過？”
沈慎之一貫以來給她的印象就是吃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一直都要注意對他的胃也沒有害處。
更何況，他雖然是一個商人，可給人的感覺卻意外的不食人間煙火。
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他和路邊小攤聯想在一起。
他看著她笑：“嗯，很久……很久以前……吃過。”
“很久？那是多久？”
“二十多年前了。”
簡芷顏咋舌，“這麼久了？”
“嗯。”
簡芷顏想了下，她記得之前學校的附近的大排檔裏有這些小吃的，而且收攤還很晚，就不知這麼冷的天氣，人家想會不會早點收攤。
“真的？”
“你的胃……好多了？”
這個時候，學校已經放假了，學校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不過，圍牆上的路燈倒是很亮。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圍牆路燈的照耀下，倒是讓她想起了一點以前學校的事。
沈慎之沒有回答：“往哪邊走？”
“我……想想……”她頓了下，說：“我也好久沒吃過了，也不知道現在哪裏還有，而且現在都這麼晚了，估計很多地方都沒有了吧。”
“嗯。”
簡芷顏看了眼，拍了下沈慎之的手，就在這裏停車吧，不然等一下車子調頭比較難，得繞一圈才能出來。
“我去。”沈慎之忽然淡淡的說。
他們結婚他一直都在養胃，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好。
她記得，好多年前了，他還會胃出血。
牛雜湯裏估計會放不少調味料進去，說實在的，對身體來說並不算健康。
沈慎之將車子在一邊停了下來，兩人剛下車，簡芷顏就聞到了燒烤的味道，很香。
“嗯。”
而且，牛雜裏偏涼性的食物比較多，他吃了不知道胃能不能熬得住。
簡芷顏想到這裏，就跟沈慎之說了她高中的時候，學校的附近的地址。
車子在十多分鍾後，經過了簡芷顏讀高中的地方。
現在臨近過年了，天氣又冷，街邊上基本上沒有行人，連往來的車輛也不多。
聽他這麼說，她就放心多了。
前麵不算繁榮，有點窄的居民路道裏還亮著燈，還有嫋嫋炊煙升起，來往還有不少路人。
簡芷顏其實很好奇：“你當初是怎麼會想到要吃牛雜的？是因為你喜歡嗎？”
“可以。”
沈慎之又問。
“啊？真的？那……你能吃嗎？”
說完，她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去吃的話，我們就別去了，去吃點助消化的點心吧。”
“好。”
簡芷顏表示很懷疑。
“往哪邊走？”
她畢業之後，基本上沒有回來過學校。
難道是這兩年反而好多了。
她手肘承在車窗處，支著自己的腦袋，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