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胥愣了下,沈慎之又說:“去那裏。”
“是。”
“是。”
“他現在還不如我們周家吧?和我的孫女結婚,我們周家也不算虧待他,你回去問問一冰,讓她問問她兒子是否有這個意向?”
機場距離他說的那個地方挺遠的,嚴胥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了沈慎之所說的那條街的街口。
聽到這些,大家都不相信,畢竟這才短短的四年時間,他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曾經,他在這裏吃了兩個多月的大排檔,每天必路過這裏三次,這裏曾經的模樣還在他的腦海裏清晰的保存著。
也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周家上下的人都知道沈慎之已經東山再起了,而且據說基本上能和周家抗衡了。
沈慎之坐在車子裏,看著眼前的街景,眼眸慢慢的黯然了下來。
車子在周圍繞了一圈,周圍陌生的景色,讓他慢慢的闔上了眼睛,“算了,回去吧。”
周老爺子看周贏不像是說謊,倒是放心了一些,“他日後的成就怕是我們周家也會高攀不起,他也確實是一個人才,他結婚了嗎?還是……有對象了?”
“先生?”嚴胥把車子停在了一邊,看他臉上微微刷白,以為他胃病又犯了,不禁擔心了起來。
看到比起四年前沒破產的沈慎之更加沉穩,成熟,銳利的沈慎之,周贏的父親一看就知道他日後的成就肯定遠不止眼前的成就,心裏也有些忌憚他,問了周贏一些關於沈慎之的事。
“當真?當年的事過去這麼久了,現在提起,還算數嗎?”
四年了,他自從破產後,離開了花城四年,這四年裏他從來未曾回來過這裏。
國內這個時候正是經濟飛速發展的時期,他四年沒回來,對於他來說,這邊本是他在華成立最熟悉的地方,可如今卻陌生得他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眼前這個地方一樣。
“算數。”
“是。”
而嚴胥明顯的覺得沈慎之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在為什麼黯然傷神。
“繞著這條街走一趟吧。”沈慎之又冷淡的說。
周贏淡淡的說:“他雖然冷漠,和一冰也不親近,但對我他沒有任何的不滿,他也並不像是對周氏集團有興趣的樣子,而且在他小時候送他出國的時候,一冰跟我說過,他不會動我們周家的。”
隻是,他此番回來,卻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熟悉的模樣了。
周贏淡淡的說:“沒有。”
沈慎之回去了周家,應錚硯還在國外上學,沒有回來,所以周家裏就剩下周贏還有袁一冰。隻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家裏也來了不少人,估計是收到了沈慎之回來的消息了。
四年前沈慎之落難的時候,踩過他的人不少,而他現在如此厲害,弄得周家的人都寢食難安,怕他會聯合袁一冰來對抗周氏集團,所以就連周贏的父親都過來了。
車子剛調頭,回去到家裏卻沒有看到沈慎之的車子的袁一冰打了電話過來,沈慎之看了眼,沒有接,而是繼續闔上眼眸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