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嬸不大喜歡董眠,但見到
董眠餓得連下樓的力氣都沒有,就端了兩碗白粥給她喝,就讓她回去了。
回到家,家裏沒人,倒是家裏電話不斷的響了起來。
她沉默的接起,卻聽到了讓他頗為熟悉的聲音,“喂,你好,董眠回來了嗎?”
黎越鎧的聲音對此時的董眠來說猶如天籟,她鼻頭泛酸,眼眶微紅。
“喂?有人嗎?”黎越鎧聲音越發不耐煩了。
董眠吸著鼻子,猶如蚊呐,“我在……”
“小眠?發生什麼事了?”他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
董眠咬著小嘴不哼聲。
她什麼都不說,他就急了,語氣卻無限溫柔:“好好好,乖,不想說咱就先不說了,什麼時候想說就說,好不好?我跟你說說我最近發生的有趣的事?”
他昨天早上開始給她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打固話她繼母說她不在家,怎麼也聯係不上,他急得像螞蟻上鍋,偏偏他昨天在外地,趕不回來,他才剛下飛機。
聽到可以見到自己向往已久的地方,董眠激動難耐,心底的委屈和昨天品嚐到的苦澀滋味隨即消散。
他溫柔如斯,昨天她遭受的是親人的誅心般的冷漠。
她眼眶越來越紅,擦了擦眼淚,就聽到黎越鎧說:“我昨天去了a大,拍了不少照片,回來給你看,好不好?”
“如果全省第一的話,估計能拿到我們這邊教育部門的獎學金不低於十萬。放榜後會有學校的人來搶人,你到時候可以討價還價,你接下來幾年的學費生活費都不用愁了,上了大學你如果成績好,還會有各自獎學金,所以小眠眠,你擔心什麼?”
董眠聲音更悶了,“為什麼?”
“你高考的獎學金已經足夠你上大學了。”黎越鎧眯眸,咧嘴自豪的說,那感覺比他自己拿獎學金更值得驕傲。
董眠又覺得委屈了,更想哭了,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我……我哪有隨便哭鼻子,是……是他們冤枉我……”
黎越鎧眯眸,眼神驟冷,語氣卻帶著玩笑般的嘲笑:“喲,哭了?你1六歲了啊,不是六歲了,怎麼還隨隨便便就哭鼻子?說出去你不怕丟臉我都覺得丟臉呢~”
所以董眠訴說自己的委屈說得很順口,“他們冤枉我你給的手機是我偷的,還打我,把我關起來餓了一天……”
黎越鎧喉結滾動,眼底殺氣乍現,偏生語氣卻溫柔似水:“還有呢?”
“真的?”
以前的董眠是不習慣告狀的,或者是訴說自己的委屈的,或許是因為沒有人聽她訴說,也沒有人真的心疼她。
“那就不讓他們供。”
可而在黎越鎧麵前,變得不一樣了。
“還有,”董眠腦子想了一遍,“他們不打算供我上大學……”
黎越鎧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上的筆記本電腦,循循誘導的語氣,“哦?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她不習慣跟人吵,就連替自己反駁的聲音都悶悶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高考獎學金。”
“啊?我有獎學金?”
“真的?”煩悶委屈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