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沒有啊。”
黎越鎧期待落空，不怎麼甘心的問：“在那邊能吃到好吃地道的中餐嗎？人際交往還順利嗎？”
“中餐媽媽可以給我做，同學之間還好。”
她不懂交際，也沒有太多的心情交際，她自做好自己的事，要不是她學習能力出眾，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
但她不在意。
“有沒有人欺負你？”
董眠捏著手機的手微微一抖，紅了眼睛。
“我……就是在學校上課，吃飯，做實驗，沒什麼特別的啊。”
“家裏的事，處理好了嗎？”
“啊？說什麼？”
而她的心，也麻木了。
聽上去一切如常。
“也是，有你媽媽在確實好很多。”
她咬唇，熟練的撒謊：“嗯，我們說好了會一直在一起的。”
她或許並沒有他對她的愛這麼深，但是她也是愛他的，他也能感受到她確實有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想法，他雖然總是擔心她會變心，但還是相信她不是真的這麼容易移情別戀的人。
他不知道他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幾天撒謊撒多了，從一開始的生硬，現在已經很純熟了。
“傻瓜，怎麼不說話了？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表示表示嗎？”他哼了一聲，不高興的說。
之前他以為是她家裏的事讓她無心說，現在家裏的事差不多解決了，她怎麼還是跟之前一個樣？
說到這個，董眠手微微一抖，“媽媽能處理好。”
“……嗯。”
隨後，沉默了下來。
“學校，老師，同學都沒特別的？”過年時她收到他寄給她的照片時她是很興奮的，就算有家裏的事，在生活上也應該有事要跟他分享吧？怎麼可能一點好玩的，有趣的事都沒有？
她咬了下唇瓣，“這樣……不好嗎？”
黎越鎧笑得很滿足，“所以我敢肯定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啊。”
“沒有。”
“周末了，想去哪裏玩嗎？有沒有計劃？”
董眠一頓，“嗯。”
黎越鎧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小眠？”
說到這，他笑了，“雖然我覺得你確實永遠不會離開我，但你如果能完完全全的依賴我，就更好了。”
但這種不被需要的感覺讓他覺得不舒服。
“現在怎麼樣了？能自如應付新的家庭情況了嗎？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解決的？”
董眠不知該怎麼接。
她過去了美國這麼久，新鮮的事肯定很多，可她一件都沒主動說過。
“嗯？”
“好，也不好。我希望你能獨立生存，這樣日後就算出了什麼事，你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但我也希望你能完完全全的依賴我，最好是離開了我就活不了那種，那樣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
“嗯。”
他一頓，輕輕的說：“小眠，我感覺你似乎離開了我，也能一切安好。”
“剛才一直都是我在問你你才回答，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我在學校玩就好了，下午會去我媽那。”
他似乎沒什麼好擔心的。
“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