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帶她去了一家比較正宗的中餐用餐，熱情的招呼她點菜。
董眠點了兩個素菜，把菜單遞回去給雲卿。
雲卿工作忙，也沒時間天天來看她，才幾天沒見，發現董眠瘦了不少。
“你看你，才幾天時間就瘦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多吃點肉，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
說著，她再點了三個肉，都是有營養，董眠愛吃的。
“是不是休息得不好？”董眠的憔悴顯而易見，雲卿有點擔心。
“還好。”
董眠心情不見好，雲卿也不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把話題扯開了。
她慌忙的掏出手機，想給黎越鎧打電話。
董眠在害怕。
她不是因為孩子的存在提醒她和黎越鎧的荒唐過往而害怕，她怕隻怕要她做決定，拿掉孩子。
雲卿試探，“小眠，媽媽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董眠低頭喝著，忽然抬頭說：“媽媽，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說吧。”
董眠不可置否，“嗯。”
他說她還小，他們都沒有這麼快要孩子的打算，吃避孕藥太傷身體，他不可能讓她吃。
董眠捏著湯匙的手微微顫抖。
她要是真的懷孕了，那……
“所有避孕措施都是有效的，但並不能確保做到百分百有效，有時候還可能會出差錯的。所有，媽媽還想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媽媽，你有什麼話就都直說，我沒事。”
董眠紅著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還要問？”
本來她是想給驗孕棒董眠檢驗的，但驗孕棒出錯幾率大，還是去醫院比較保險。
她拍著董眠的肩膀，“你們是無辜的，媽媽知道，不知者不罪，你們沒錯，是長輩們的錯。”
飯後。
她知道如果她懷孕，孩子是不能要的。
她渾身發寒，止不住的顫抖。
董眠手中的瓷羹跌落在地，碎裂成片，她抖著肩膀，“什……什麼？”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在她的心裏，她依舊認為是她親手殺死了她的孩子。
雲卿給董眠叫了一盅燉湯，給她補身體的。
雲卿過來攬住她的肩膀，“好孩子，沒事的。”
“媽媽確實已經知道了，媽媽想問的是，你們……你們有做好措施嗎？”
“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對嗎？”
雲卿跟她說了挺多，董眠聽著，偶爾回答兩句。
雲卿一頓，“小眠，媽媽隻是……隻是擔心你。”
她已經做了決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不能說的了。
她怎麼能不害怕？
“既然……既然我們有做避孕措施，那就說明肯定不會有懷孕的可能的，對不對？不會的……”
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給黎越鎧，她像個迷路的小孩，看著雲卿。
“那就好。”雲卿放心了不少，但依舊有話想說。
“嗯。”
董眠蒼白著小臉，難以啟齒，卻還是別過了頭，回答，“有……”
現在她應該慶幸他總是什麼都替她著想吧？
他衝動歸衝動，但每次他都一定會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