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但他忽然發現，她的變化似乎有點大。
“我有一次吃了不新鮮的鵝肝，很……很難受。”
黎越鎧皺眉，“怎麼之前沒跟我說？知道你現在吃不得鵝肝我就不點了。”
“你可以吃啊。”
“我吃了鵝肝待會親你是不是要漱口才行？多麻煩啊。”
黎越鎧撇唇，叫人把鵝肝撤了下去，送上檸檬水漱口，又點了另一份西餐。
董眠咬唇：“你這樣太浪費了，不好。”
“哪裏浪費了？我都吃的差不多了。”
董眠不語。
董眠今天是不一樣的，黎越鎧心不瞎，眼睛更沒瞎，他看得清楚，“今天……心情不好？”
黎越鎧麵無表情，一字一頓的冷冷的說。
董眠默默的抬頭。
說未來嶽母的不是也不好，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秋後算賬也不是這麼個算法。
“我著我的眼睛。”
什麼都好，那她為什麼還會變瘦？
“是沒休息好？”她眼底的青色他一眼就發現了，他自然是心疼的，也不知她現在在忙什麼，竟然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
“是不是你壓根沒跟伯母說要和我見麵的事？”
“媽媽也是今天早上才決定的，我也是剛才知道。”
黎越鎧已經沒心思吃飯了，皺了眉頭，董眠縮著肩膀，“我……對不起，我該早點告訴你的。”
董眠隻好又放下刀叉，低頭不敢看黎越鎧。
董眠又抬頭去看黎越鎧的眼睛。
“嗯，有點。”
黎越鎧放了餐具，雙手抱胸，眼神淩厲，審視的凝視著她，董眠被他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跳快要蹦出胸口來了。
她低頭扒飯，壓根不敢抬頭看黎越鎧。
見到她，他沉浸在喜悅當中，一時間沒留意，這一點，也是他現在才發現的。
“沒有。”
“嗯，有點。”
“沒有，宿舍的舍友都挺好的。”
“出差？”黎越鎧沉了臉，“怎麼之前沒聽你說？”
“你啊。別總是心裏隻想著學習，也多想想其他，要勞逸結合，別把身體搞垮了。”說著，他皺眉道：“伯母不是也在這邊嗎？她怎麼沒看著你一點，由著你亂來？”
“你到美國這邊來瘦了不少，是不是跟睡眠有關係？是不是住宿舍不習慣？”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了嗎？
說到未來嶽母，黎越鎧問：“對了，阿姨什麼時候有空？我想晚上就去拜訪拜訪她。”
一個人多月未見，他們重逢她該高興的，但是她一臉疲倦的樣子，臉上連笑容都不多。
黎越鎧當下就決定，一定要找個人照顧董眠的飲食起居才行，要是這樣一年半下去，她估計瘦的快要成人幹了。
“放下刀叉。”
“小眠，抬頭。”
“是不是學習太忙了？”
“媽媽經常出差的，我在學校裏有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我……我忘了跟你說了，媽媽她今天早上去出差了，要過幾天才回來。”
心想，終於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