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大部分汽水飲料都是用這種易拉罐的瓶裝,她每次弄這個總能離奇的割傷手,邱彥森怕了她,隻好每次都照顧著她。
舉杯抬頭,等著和他們碰杯時,對上了黎越鎧的雙眸,心底發毛的躥出一股涼意,她小臉僵硬了幾分,緩緩的低了頭。
唐一玥笑,“來,大家幹杯。”
“幹杯!”
“……哦。”她乖乖放下。
怎知黎越鎧放下了啤酒罐,笑道:“我也去,順便打個電話。”
歲月竟是如此的不公。
董眠雙眼迷蒙,泛著淡淡的水霧,伸出緋紅的小舌尖舔了舔如花瓣般嬌嫩濕潤的唇瓣,皺眉搖頭:“不好喝。”
“……都不好喝。”
“好。”
她又將視線落在邱彥森身上。
七年後,她臉上褪去了不明顯的嬰兒肥,五官更為深邃,可皮膚依舊稚嫩水潤,白皙如瓷,尤其是那雙烏黑璀璨的美目,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兩潭,竟然還有時光靜淌而過,一塵不染的純淨。
董眠向來不習慣喝酒,碰杯後摘掉眼鏡放到一邊,湊近聞了聞味道,小巧的眉頭擰出一道淺淺的褶皺,看大家都喝了,她才昂頭抿了一小口。
然而,在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卻見黎越鎧斜斜的倚在不遠處的牆上,玩著打火機,唇邊叼著一根煙,優雅的抿著,看到她出來,輕吐煙霧,眼角蕩漾開了淺淡的笑問:“出來了?”
七年了,她2六了,可能是職業關係,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真實年齡。但董眠,不知道的大概還以為她隻有17,18歲吧。
在不熟的領域裏,董眠總是很聽話,很乖。
她像是不經意的瞥向黎越鎧,隻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董眠,那眼神是說不出的深沉和幽深,心底更是一沉。
帶著特殊澀味的液體滑進口腔時,董眠眉頭擰出的痕跡就更深了,邱彥森看她這麼認真的模樣,笑了出來,握著她的手拉了下來,“好了,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喝太多。”
黎越鎧就坐在她對麵,緊盯著她亂舔的舌頭,垂下的眼眸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咕嚕咕嚕喝啤酒的聲音清晰可聞。
董眠去過這邊的洗手間了,邱彥森也放心。
董眠有些驚慌,回頭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黎越鎧,黎越鎧歎氣,仿佛七年前那樣,無奈的說:“慢點走,看路。”
因為摘掉眼鏡的她隻能用幹淨純粹來形容。
唐一玥小嘴也微微的抿了起來,閃過一絲不悅。
七年前董眠摘掉眼鏡時容貌在學校就引起過轟動,可見她有多漂亮。
“眼鏡放包包裏,不要亂放。”邱彥森看了眼她亂放的眼鏡,歎氣的叮囑。
那邊,邱彥森還在問:“那和你18歲時喝的白酒相比,那個好喝?”
董眠剛放好眼鏡,又掏了出來,戴上,“我去趟洗手間。”
“……嗯,我知道的。”
“嗯,去吧。”
“好喝嗎?”邱彥森想起她18歲時,第一次喝白酒的情景,笑問。
各自進去了男女洗手間,看黎越鎧沒有別的意思,董眠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