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玥噎住，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掛電話了。”
不等唐一玥回答，她就真的掛了電話。
她抱著書，推門離開房間時，和剛回到家的倪舒，黎靳北碰個正著。
倪舒笑了笑：“小眠回來了？吃飯了嗎？”
“……吃了。”
倪舒又問：“這是書嗎？”
這個問題，董眠竟然一時開不了口。
倪舒笑容依舊，“怎麼不說話了？”
他咳了下，“你不太喜歡你倪阿姨？”
他們黎家的孩子沒一個像董眠這樣性格的人，她到底像誰呢？
她點頭，“好。”
父女倆話題不多，聊了幾句，黎靳北怕打擾她，就先離開了。
“小眠怎麼會這麼乖？她一直都這麼乖的嗎？”
可她外公是個非常執拗的人啊。
剛出門，就碰到了來找董眠的黎越鎧，黎靳北笑：“來得正好，爸爸有事找你。”
“她之前在c市時，是和董家的人一塊住的？”
“嗯。”
說完，頓了下，又說：“這點和你媽媽倒是不太一樣。”
她搖頭，“不會。”
“看著還想18歲那樣年輕呢。”
黎越鎧皺眉：“什麼事？”
“……嗯。”
關上房門，坐下，父女兩人麵麵相覷一會，黎靳北看出她的不知所措，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是爸爸的女兒，不用太拘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不用顧忌爸爸的存在。”
說起來，他和雲卿之間的交集，就隻有她而已，說太多並不合適。
“……嗯。”
“越鎧幫我報名考駕照的事，我要去他房間一趟。”
黎靳北搖頭，“是氣質。”
像她外公嗎？
董眠知道倪舒的意思。
“……嗯。”
“基本上是，”他覺得他話中有話，“有問題？”
“說起來，她董家養了她17年，我們還沒去感謝他們呢。”
董眠想了下，“是我打扮太保守了？”
“嗯。”
看著董眠和二十多年前的雲卿近乎一模一樣的臉，卻大相徑庭的性子，黎靳北有些迷惑。
“小眠，你哥哥心太軟了，總是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他怕你剛回來黎家會不適應，多照顧你一些是應該的。”
說起雲卿，董眠沉默了下來，黎靳北又說：“小眠和你媽媽性格也不太像，小眠好乖。相對來說，你媽媽一直以來性格都挺強勢的。”
黎靳北也有這個意思，“小眠，有什麼不懂，爸爸幫你？”
“但是你哥哥他平常工作忙，你啊，就不要總是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休息，至於考駕照的事，靳北也有經驗，你們父女相聚時間本就不多，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多聊聊，親近親近，你說是不是啊，靳北。”
黎靳北歎了口氣，“她性格就這樣，如果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爸爸回頭說說她。”
董眠自己開始上完參加報名考駕照的事，黎靳北看著她白白淨淨，粉粉嫩嫩的：“小眠今年……24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