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鎧忽然又說：“沒人跟你說過嗎？我大二沒讀完就退學了。”
董眠已經，猛地抬頭，驚得唇瓣發抖，“退……退學？為什麼？”
黎越鎧沒說話，董眠激動的抓住他的衣衫，紅著眼睛大聲道：“為什麼？你……你怎麼可以退學？學習難道是兒戲嗎？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退學？”
如果他退學是因為她，那她——
這份重責，她怎麼擔得起？
“哦。”
“好。”
他往湯裏加了一點鹽，“你出國之後，就沒做過了。”
“不渴。”
他說完，也沒注意董眠的反應，一邊把湯端出客廳，一邊說：“小眠，把碗拿出來。”
黎越鎧打開櫥櫃，把封好放著的鍋都拿了出來，鍋都有點生鏽了，他皺眉，回頭說：“小眠，估計這頓飯要做挺久，你先出去坐一會。”
他回來繼續炒菜，回頭跟她說：“你先喝湯填一下肚子。”
他把魚醃上，怕餓著她，拿了兩個鍋出來，一邊做三鮮湯，一邊做青椒炒肉絲。
董眠抓住了重點，“你……這麼久沒做過菜了？”
“是嗎？”黎越鎧就著那個湯匙，也嚐了一口，董眠看著，低了頭，黎越鎧說：“確實淡了點，七年沒做過了，生疏了。”
“這算是我的興趣所在吧，比起從商，我更想參軍，當年冷琛他們到家裏來找我，目的就是勸我加入，我當時尚在考慮中，就沒跟你說。”
董眠紅著臉，張嘴喝了，然後舔了舔小嘴，小聲的給意見，“味道很鮮，但鹽好像還是少了點。”
“……不會，但我會洗鍋洗菜，切菜。”
董眠洗菜的機會都很少，她在一邊慢吞吞的洗菜，黎越鎧在一邊諳熟的刷鍋，處理鍋，然後煮上米飯，董眠才把菜都洗幹淨。
黎越鎧笑了，“我先把鍋處理一下，你把青菜洗幹淨，泡上。”
“我幫你。”
“是……這樣嗎？”
“你會？”
她想什麼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眼底的自責，讓他不忍，笑道：“放心，我去讀了軍校。”
董眠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我不急。”
她想幫切菜，黎越鎧擔心她會切到手，不給她碰刀，將她攆出去客廳看電視，讓他一個人呆在廚房，董眠又負罪感，“我在這裏陪你。”
“嗯，”黎越鎧把東西提到廚房去，從袋子裏掏出了一瓶水，“渴不渴？我給你買了瓶水。”
“都是很簡單的菜式，半個小時後就可以了。”
“你怎麼會忽然想去讀軍校？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軍……軍校？”
“不然你以為國防部是誰都能進去的嗎？”當年發生的事太多太多了，他本想跟她說，但她現在根本承受不住，也會嚇跑他，所以他改變了主意，沒有再說下去。
先做好三鮮湯，他拿來湯匙勺了一小勺出來，吹涼，遞給到董眠唇邊，“嚐嚐看夠不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