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黎靳北不知要說什麼好,最後,他看向了倪舒,“所以,你在七年前,黎越鎧發瘋那段時間,就已經知道小雲和小眠的存在了?”
“對。”
“爸也知道?”
“對。”
然後,黎靳北又把視線放回了的董眠和黎越鎧身上,心情複雜,尤其是麵對黎越鎧的時候。
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兒子並不了解。
但七年前黎越鎧性情大變,他卻是印象深刻。
他那時候隻知道他被人甩了,卻並不知道裏麵還另有隱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當年,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指的就是小眠?
“對。”
“所以,你念a大,也是為了小眠?”
感情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孰對孰錯,已成過去,最重要的,是未來。
倪舒也冷靜了下來,說:“對。小鎧,小眠今天的事,是媽媽誤會你們了,媽媽給你們道歉,我相信你們會有分寸的。你們做不成情侶,做一對感情甚篤的兄妹也不錯,對吧?”
偌大的房子,安靜如斯。
“是嗎?”黎靳北不敢肯定,他問的是黎越鎧。
黎靳北一頓,“你沒有,你要時刻記著,她是你妹妹?你們是不可能的,你們以後的路還很長,你不能害了她!”
他們所言,都是董眠心底最隱晦的心思。
他笑了下,“小鎧,小眠,當年的事已經成為過去,爸爸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理的好孩子,也知道這其中的分寸,爸爸其實並不擔心,以後,你們好好的,爸爸就放心了。”
自從黎靳北他們到來,她的腦袋一直都是垂著的,沒抬起過。
“小鎧——”
黎靳北的視線在黎靳北和董眠身上來回掃蕩,“那你們現在……呢?”
“你這是什麼話?”
他們每句話,都像是針紮一樣,紮在董眠的心上,密密麻麻,怎麼能不痛?
董眠和黎越鎧均沉默。
倪舒聽不下去了,“什麼叫小鎧別害了她?你怎麼不說是她害了小鎧?黎靳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這心不能太偏了,越鎧也是你親生的!”
董眠也沒了胃口,放了碗。
“做菜,也是為小眠學的?”
“不是這個意思你還能是哪個意思?”倪舒就是看不得黎靳北偏袒董眠,“七年了,她沒從美國回來,這七年來我的小鎧都好好的,是她!是她不該從美國回來!”
“對。”
他現在明知道他們是兄妹,卻還像他們上大學時那樣將董眠帶回這裏來,這裏麵的深意,他細思極恐!
所以,他知道,他們之間,黎越鎧更放不開。
這些日子來,黎越鎧的放不開,他對董眠的特殊,和董眠對他的回避,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黎靳北反駁不了。
黎越鎧冷冷的問:“我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黎靳北安靜了下來。
“兄妹。”董眠回答。
黎靳北這是給他們一個提醒。
黎越鎧毫不隱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