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覃竟敘覺得自己失了聲，好久，才艱難的開了口，“可你們不是……”
他們是兄妹啊，雖說是同父異母，怎麼可以在一起？
但……
也難怪。
難怪他第一次見到黎越鎧時，黎越鎧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除此之外，他們兩人，偶然接觸時的眼神，是多麼的怪異……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是戀愛了一段時間後，才知道他們彼此是兄妹的事，知道後，我們就分開了。”
覃竟敘頓了下，苦笑：“這麼說，其實你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
稱不上。
哪來這麼一說？
最多，也隻是命運捉弄罷了。
覃竟敘心裏五味雜陳，“為什麼忽然告訴我這些？”
“你們……什麼時候分開的？”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但……
這個覃竟敘是知道的，“那，你們在一起了多久？”
“我隻是實話實說。”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董眠也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挺喜歡你的，我覺得我們相處得很好……”
覃竟敘不應聲，看著她，心裏越來越苦澀。
覃竟敘一頓，他喉嚨忽然變得幹澀，“你喜歡我嗎？”
“那時候，你們還很小。”
“一年多。”
更何況，他覺得，他們兄妹之間，估計藕尚且未斷。
覃竟敘不語。
董眠坐得筆直，低頭：“抱歉。是我瞞了你。”
她隻是道歉。
他垂下眼瞼，“介意我問你一些事嗎？”
現在的黎越鎧，知道她是他妹妹，他依舊對她很好，由此可見，在戀愛的時候，他待她到底有多好。
況且，兄妹之間，可不是別的前任，別的前任分手後，可以各安天涯，但他們是兄妹，低頭不見抬頭見，相當於藕斷絲連。
她隻是不斷的道歉，但她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個字。
董眠一愣，“你……”
“嗯。”
可理解歸理解，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
“你問。”
覃竟敘聽著挺不是滋味的。
站在她的角度上看問題，也不難理解。
“八年前。”
董眠沒說話。
她和自己的哥哥戀愛過，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董眠也不再說話。
許久，覃竟敘才說：“其實，也不怪你。這種事，總不能一見麵就問對方：我和我哥哥戀愛過，你介意嗎？”
“抱歉。”董眠又說。
董眠說得很小聲。
“那你和……和你哥哥以後……怎麼辦？”
“我們會各自找各自喜歡的人。”
“比如現在？”
“我們是高中同學，認識很久了。然後，越鎧他就說他喜歡我……”
“嗯，那個時候，我剛去美國，我在美國呆了七年。”
“抱歉。”
而且，有些難以想象，董眠的性格和黎越鎧相差太大了，也不像是黎越鎧會喜歡的類型。
覃竟敘驚呆，“八年前，你……你才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