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會過分親近他。
如果要說起來。
他似乎沒有朋友。
雖然,他並不覺得孤單。
“怎麼樣才算是朋友?”他忍不住問。
薄涼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還很好哄。
轉眼間,她就忘記生氣了,擺著:“朋友就是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不騙人,不撒謊啊。”
“哦,可我沒騙你。”
她噎住,心裏有些怪異。
想了下,好像真的沒有。
不過……
“可你對我不好。”
“我不會。”
“來,你到我這邊來,我到你那邊去。”她催他。
他雙手搭上冰冰涼涼的鐵柱,有點豁不出去。
她頓時笑了開來,給他示範,“像這樣,懂嗎?”
“……嗯。”他臉色不太好,可架不住她眼神的熱切和歡喜,應著頭皮試了下。
“就是,嗯,就是要對我好。”她自己一時說不上來,想了一會才說:“比如說,我跟你說話你就要好好的回答我,不要敷衍我。”
“這都不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笨?”她不由分說,拉著他下樓,示範給他看,“就是雙手撐住,跳上去,下來,再跑到另一邊,再回來,明白嗎?”
沈慕簷話不多,薄涼話不少,知道他愛看書,她也不會整天纏著他說話,也會安安靜靜的,晃著兩條小短腿,做自己的事。
他身體雖然好了很多,可還需要再調養。
不難,不累。
“沒有太激烈啊,你慢一些不就行了?”看她不動,她不耐煩了,“你是不是男人啊?婆婆媽媽的,快一點。”
兩人,還真的就成了朋友。
跳雙杠他看別的同學玩過,可他身體不好,對這個沒興趣,就沒碰過。
“那你看,”她高高興興的說:“對了,蛋黃酥呢?我還要。”
他安靜的遞給了她,她笑得眼睛都彎了。
其實,他是覺得跳這個一點都不好看,甚至還有點粗魯……
“我沒敷衍你。”
坐在課室裏,看著樓下不少同學在操場下麵玩,她很心動,拉著他往外麵跑。
可是她不是一個下課了還能在課室裏坐得住的人。
“嗯。”
“嗯。”
“陪我下去跳雙杠。”
她心情又好了起來,笑起來眼睛亮亮的,很可愛,“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沈慕簷站在那沒動,好看的眉頭擰著,“我身體不好,還不能做這些太激烈的活動。”
他做不來。
他忙放下書:“去哪裏?”
然後,她直接動手了,將他推到前麵去,“快點,你是我朋友,就該陪我。”
他有些困惑:“你要我怎麼對你好?”
她撓了撓頭,“……是嗎?那好吧。”
她瞬間從興奮變成了一朵蔫了的花,他頓了頓,有些心軟,半響後,另一小手才慢吞吞的搭了上去。
“你還說你是我朋友。”她興致很高,很想玩的,可他一直不動,她還是傷心了,覺得他不太重視她,連陪她玩會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