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鼻子，“瑞瑞，其實1六歲可以——”
“爸爸。”沈慕簷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媽媽溝通了，直接叫住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
“芷芷，過來看電視。”男人總算開口了，聲音卻很輕，隻是隨口敷衍兩聲。
簡芷顏理都沒理會自己老公，“好，媽媽不鬧了，媽媽跟你說正經的。”
“哦。”
“就是，媽媽發現你和涼涼之間，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我好像之前也跟你提過的。”
事關薄涼，沈慕簷臉色都擺正了一些，“什麼問題。”
他覺得除了薄涼不愛和他親親之外，他覺得其他的都還好。
“媽媽發現你和涼涼的相處，有些淡，而且……比起戀人，好像更像朋友。”
“……是嗎？”他遲疑的問。
沈慕簷在某些方麵是比同齡男生要成熟，但在這方麵，他卻是比同齡人更缺乏經驗。
“是啊，一般想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戀愛了，什麼羞答答的事情都時時刻刻想著做啊，雖然說，不會做到最後，但是……黏黏糊糊的總該有吧，可你和涼涼，好像戀愛跟不戀愛沒什麼區別。”
“……”
以前他們小時候，也會常牽手啊。
她頓了下，“你就不想親涼涼？”
“之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過。”
她能說以她對薄涼和他的了解，他比薄涼害羞多了嗎？
沈慕簷不高興，立刻反駁，“我……我們親親過了。”
所以啊。
她越是沉默，沈慕簷越忐忑不安，“媽媽，我們真的有什麼不對勁嗎？你別亂開玩笑。”
她就差點說涼涼不想了。
“怎麼了？”
當然了，這話簡芷顏沒說出口。
現在就少之又少了。
“這麼說，是涼涼……的問題？”
“……”沈慕簷不說話了。
他第一次戀愛，隻知道自己喜歡薄涼，其他的，他都沒想這麼多，也不會去思考太多，在他的心裏，反正他和薄涼是在一起的，是互相喜歡的，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不會親。”
“除此之外呢？”
“……對。”沈慕簷急了，“媽媽，直接說重點。”
“很多，不記得了。”
簡芷顏：“……”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簡芷顏傻眼，“那……擁抱呢？”
“那周六日呢？”
“我們也會牽手，涼涼會主動牽我的手。”他高興的說。
“說起來，好像涼涼在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會主動一些，現在反而沒這麼主動了。”簡芷顏摸著下巴，忽然說。
很想。
簡芷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嚇得，媽媽隻是想說，你們現在這麼平淡的相處，或許是提前進入了老夫老妻的角色了。”
“那一天多少次？”
沈慕簷下意識的說：“涼涼隻是比較害羞。”
“哦？你們一共親多少次了？”
沈慕簷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無力的看了她一眼，連回答都懶得，直接上樓去了。
簡芷顏歎氣。
沈慕簷對於這個話題是害羞的，但話多說到這裏了，他也顧不上害羞了，“想。”
沈慕簷半響後，才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