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策那邊你跟他說吧。”
“好。”
和薄涼分別了之後,沈慕簷給裴漸策打了電話,說他。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吃午飯了嗎?”裴漸策手上的傷還沒好,但腿還是這麼靈活,沈慕簷剛下車,他就從家裏跑出來接他了。
“吃了。”
裴漸策看著他手裏的水果籃,白了他一眼,“每次探病都提一堆東西過來,你不嫌累啊?”
“不嫌。”
裴漸策:“……行,那下次記得多帶一點。”
“……恐怕,是你傷勢沒好之前最後一次來看你了。”
裴漸策剛坐下,就愣住了,“什麼意思?”
怎麼聽起來,跟訣別似的?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張嘴就想叫沈慕簷,隻是,他的車子已經消失在了人流裏。
緊接著,絲絲的不安直直的往心頭裏躥。
沈慕簷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後天?這麼快?你——”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朋友,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可就不自在了。”裴漸策故作不悅道。
“我接下來會有些事要安排和整理,明天估計沒時間來看你了。”沈慕簷沒多問,又說。
所以說,這天下的父母都一個樣的。
裴漸策聽到他開學前肯定還會回國逗留一段時間,他就放心了一點,但是,心裏卻高興不起來,他心裏想的是,他下個月也走,這麼說,薄涼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裏,會自己一個人過了。
“別急,等我說完。”沈慕簷忙打斷他的話,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下。
沈慕簷出國,還有一些事要準備,第二天挺忙碌的,但是他就是再忙碌,在中午和晚上的時候,還是去了學校,去見薄涼。
他感同身受。
“對,我爸爸決定了的。”
他心裏有些傷感,點頭,“我會的。”
裴漸策何嚐不明白?
“知道了。”
裴漸策喜歡薄涼,他還說出這麼一句話,是對過往的那件事,完全冰釋前嫌,並且是真正把他當好朋友,才會說出來的。
離開前,他握著薄涼的手,目光裏的不舍深厚濃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等我回來。”
他忍不住多問一句:“一定得去嗎?”
“我後天就要去美國了。”
裴漸策點頭,苦笑,“是啊,不管平常爸媽多好說話,事關到我們未來的安排時,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沈慕簷笑,“好好養傷,有事我們電話聯係。”
裴漸策想起自己也要出國的事,正思索著,要不要跟他說一下,但是他還是猶豫了。
沈慕簷低頭,“涼涼其實挺怕寂寞的,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互相照顧一些,有事就聯係我。”
他們再聊了一會,沈慕簷就離開了。
他回神,淡淡的“嗯”了一聲。
薄涼應了,目送他離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知怎麼的,離別的惆悵和不舍,漸漸的演變成了另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沉悶。
沈慕簷低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