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nb市來了。”
傅瑾城垂眸,“嗯”了一聲,覃竟敘心情複雜,“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有些事要忙,你找我怕是會浪費時間。”
“忙什麼?”覃竟敘語氣有些衝,“你現在人在哪?我聽說師妹早上十點半下葬,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在哪?”
“你來參加葬禮的?”
傅瑾城捏著手機,像是研究什麼似的,看著鏡子裏一頭白發的自己。
他沒等到傅瑾城回答,他也沒等傅瑾城回答,他就繼續吼道:“你比誰都清楚,她因為你而死,她是被你害死的!
覃竟敘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已經不想再說了,最後,掛了電話。
因為傅瑾城的頭發,看上去不像是年少白發的類型。
他說了很多,傅瑾城都沒回應,覃竟敘又嗤笑:“我真傻,我當年竟然會傻得以為小錦會感動你,會焐熱你的心。是,是你害了她沒錯,我也是罪魁禍首啊……”
“對。”
“你——”
傅瑾城聽著,沒說話,但也沒掛電話。
不然,他來這裏幹什麼呢?
傅瑾城沒回答,覃竟敘就吼道:“她為什麼會死?她為什麼會死?!你說她為什麼會死?!!你說啊!!!”
早上剪發的人不多,但發廊的工作人員很多,都是一些潮流的年輕人,發型都非常有特色,有特色得一般人是不會做的發型。
雖說眼前這位客人白發依舊很好看,但他就是覺得不搭,有點突兀。
“你覺得可以?”覃竟敘厲聲質問,“你為什麼覺得可以?”
覃竟敘自說自話的嗤笑:“是了,你不是人,你怎麼會是人呢?是人的話,血液肯定是溫的,但你的血液是冷的,你根本不是人,如果你是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發型師來了後,覺得有些怪異,“先生您的發型,是找造型師特意做的嗎?”
但他們都盯著傅瑾城看。
“不可以?”
“那你忙。”
傅瑾城還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對。”
發型師覺得有些怪異,因為傅瑾城一身燙貼整齊的西裝,從皮鞋到脖子上的領帶,無一不精致,再看他的氣質,舉止優雅之餘,就是坐著,都有一股渾然天生的氣勢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他,年紀又不大,看上去才三十多,不到四十歲,怎麼就弄這麼一頭白發呢?
傅瑾城笑了下,“不用動,染黑就行。”
說話時,還遞給了他很多他收藏的比較適合他的造型圖,又說:“先生您的臉型和皮膚,我個人覺得什麼發型都好看,但發色的覺得黑色最適合您,您看呢?”
覃竟敘就是傻子也聽出來了,氣得渾身發抖,“你不打算參?”
造型師忍不住認真的跟他溝通,“先生,您想做什麼發型呢?”
傅瑾城,我不管你對她還有沒有愛,我已經不知道這個詞是否在你的心裏存在過,但是……她是被你害死的,你卻連送她最後一程都不願意,傅瑾城,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