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沒見到律師的時候,就已經在想了,但比起坐牢,她更希望能從這裏出去。
如果坐了十年牢,那她剩下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可現在,傅瑾城既然不答應,她除了想辦法幫自己開罪減刑,她已經沒有更好的出路了,她可不想因為高韻錦的死而被判終生監禁,或者……
死罪。
那她弄死高韻錦,對她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想到這,她撥了下頭發,說:“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殺她的,我雖然恨她,但隻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她會死我是完全沒想到的。”
林父林母現在每天都很忙,不但要忙公司的事,還要忙林以熏的事,每天都轉得跟陀螺似的,喘不過氣來。
傅瑾城如今四十多歲了,再過幾年,就五十了。
律師其實不太相信。
可這次,才沒見麵十天不到,傅瑾城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眼角的魚尾紋深了很多,在他的身上,傅驍城終於深刻的看到了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他在下班的時候,忍不住去了一趟傅氏集團。
“這幾天生病了,精神不是很好。”傅瑾城臉色倒是如常,還有心情調侃他:“怎麼忽然來找我了?”
薛永樓處理完了g市這邊的事情後,就去出差了。
想起了他一夜白頭的事。
他到的時候,傅氏高層正在開會,傅瑾城作為話語權最足的領導人,自然要出席。
但林以熏都這麼說了,她還是他的當事人,他隻能相信她的話。
薛家人逐漸的回歸了之前的生活,臉上還有傷痛,但看起來已經有些精神了,慢慢的,也開始有了笑容。
晚上,傅瑾城回家,車子行駛進入大門的時候,他看著周圍的環境,許久沒動。
傅瑾城沒動,半響後垂眸:“去酒店。”
但他包養得一直很好,不管是皮膚狀態還是身材都好得讓人妒忌。
車子已經停下來半響,傅瑾城那邊也沒有什麼反應,司機忐忑的回頭提醒:“先生,到了……”
對於他一夜白發的事,傅驍城跟薛永樓說了。
在各自的忙碌中,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就在他們忙碌的時候,開庭的時間定下來了,在半個月之後。
但這一次,因為高韻錦的事,傅驍城來得沒這麼頻繁了。
傅驍城沒等多久,就在他的辦公室裏等到了傅瑾城,看到傅瑾城推門進來,他笑了下,站起來正到傅瑾城的時候,就愣了下,“哥,你……沒睡好?”
傅驍城之前有事沒事,都會和傅瑾城聚一聚,見一見,吃頓飯什麼的。
當時,薛永樓不以為然的跟他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因為知道是林以熏害死了小錦,也知道怎麼樣能拿到證據,想通了要將林以熏送進監獄,而心裏掙紮,萬分痛苦,才一夜白頭的?”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
司機愣了愣,沒多言,直接載他去了酒店。
傅驍城不能陪著他一起去,空閑下來的時候,想起了傅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