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時候,傭人還在忙碌,在清掃院子裏敗落的枝葉。
看到高柏煊,管家忙迎了出來:“少爺……”
高柏煊:“我回來看看。”
“哎,好,好的。”
高柏煊捏著這幅畫的手,用力了幾分,半響,才開口:“他還有沒有比較珍視,比較喜歡的東西?”
“不,先生沒穿過。”
不過,款式倒是前些年流行的年輕人會喜歡的款式。
管家忙說:“有的有的。”說著,打開了旁邊的衣櫃:“這裏有兩套衣服,先生可喜歡了,放著也舍不得穿。你知道的,先生每一個季度的衣服都會換新的,但這兩套衣服,先生在去年帶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吩咐我們說不許扔掉。”
這幅畫看著有點普通,還有點黑暗,也不過是五十厘米高,40裏麵寬的一幅畫,掛在寬闊的床頭上麵的牆上,顯得,還和房間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
高柏煊踏進了這棟房子,房子雖然有傭人打掃,依舊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氣。
管家忙帶他上樓去,看著高柏煊進去,沒跟著進去,就在門口等著,擔心他有什麼想問他的,還得找他。
“嗯。”
傅瑾城這兩年啦,雖然一直都住在這邊,他房間也不大,但房間卻還是顯得空落落的,東西不多,站門口,便能把房間盡收眼底。
高柏煊不知想到了什麼,把西裝裏裏外外翻了一遍,在西裝裏麵下擺的夾縫裏,看到了一塊小布的標簽,上麵赫然出現了高韻錦三個字。
那是兩套西裝,看起來保管得還算不錯,就是白色的那一套,有點泛黃了。
“少爺您是想……讓這些東西陪著先生嗎?”管家看出苗頭來了。
話還沒說完,高柏煊就在這幅畫的背麵,看到了這幅畫的購買時間和地點,還有,這幅畫所屬的主人,在上麵,除了傅瑾城幾個字,高柏煊還看到高韻錦的名字。
“也不是。”管家想了下:“其實,這幅畫是先生兩年前搬家時,才想起來的,之前一直放先生的書房裏擱著,上麵都布滿灰塵了。但是……很奇怪,自從先生搬到這裏來之後,就很喜歡這幅畫了,一開始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看,後來幹脆讓人把牆上的畫給撤了,讓人把這幅畫掛了上去。”
高柏煊問:“他經常穿嗎?”
管家注意到他的視線,忙說:“這幅畫,是先生十多年前,京城帶回來的,回來這邊,先生就是搬了幾個地方,還是把這幅畫給帶回來了。”
高柏煊過去那邊,走近了看了看,然後,把畫拿了下來,說:“這幅畫,我想拿——”
但這兩款西裝,高柏煊乍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傅瑾城會喜歡的風格了。
“他很喜歡這幅畫?”高柏煊走近了些。
高柏煊在樓下看了看,就上樓了,問管家:“他……我爸爸他,住哪個房間?”
高柏煊剛走進去,就看到了床頭上掛著一幅畫,頓了頓腳步。
這是高柏煊第一次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