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輩子不一樣。
他上輩子活了差不多五十年,可謂是過盡千帆,以前的那些事對他來說早就過期了,他早就用不著像年輕那樣屁盡全力去讓別人看到,死都想讓那些曾經踩過他的人在他麵前求饒的心情也早就沒有了。
他這輩子,隻求他。
對他來說,這十多年裏,又或者說他的這一生裏,快樂的,甜蜜的,都是跟她相關,至於其他的,自然就不重要了。
他們兩人的一輩子,跟林以熏的生活都產生了極大的交叉點,可能傅瑾城自己沒感覺,但上輩子林以熏帶給她的傷害,她這輩子,哪怕到死,她都忘不掉。
每每想起林以熏,她的心就會不舒服,手臂都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次也是。
尤其是想到上輩子的傅瑾城,跟林以熏結婚,生活了大半輩子,他甚至為了林以熏,壓根不計較她弄死他們的孩子,她就——
想到這,高韻錦的心狠狠一抖,放射性的從他的懷抱裏走了出來。
“小錦?”傅瑾城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以為她冷到了,脫下了身上的圍脖,係在她的脖子上,又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冷了我們回去添上件衣服吧,別感冒了。”
傅瑾城很溫柔,高韻錦聽著,心一突,剛才身上冒氣的寒意已經消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把上輩子的傅瑾城,跟這輩子的混淆了。
傅瑾城拉著她想讓她回屋加一件衣服,高韻錦伸手拉著他,靠在了他的懷裏,“沒事,你讓我靠一會就不冷了。”
說真的,上輩子她恨傅瑾城,隻是恨他無視了他們孩子的性命,恨他愛林以熏,但在她生命的最後,她已經不恨了,但也沒這麼愛了。
隻是,在傅瑾城做了這麼多傷害她和她的孩子的事後,如果現在在她跟前的人是上輩子的附近,她可能無法做到若無其事的靠在他的懷裏,說愛他。
隻是,這些都隻是她自己的想象而已,現在的傅瑾城跟上輩子的傅瑾城是同一個人,但他們彼此獨立存在的,所以,是她反應過激了。
傅瑾城皺眉,有些擔心,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臉和小手,確定都是暖烘烘的,他就放心了下來,點了下她的鼻尖,“這是在撒嬌?”
如果是平常,高韻錦估計立刻就反駁他了,這會兒她卻認真的點頭:“對。”
她就是在撒嬌。
她就是喜歡在他懷裏撒嬌。
傅瑾城笑了,目光溫柔,充滿了寵溺的道:“好,我的小錦想撒嬌的話,怎麼撒都行,我都喜歡。”
高韻錦被他說得小臉微紅,但她沒有從他的懷裏出來,抱著他沒動。
傅瑾城抱著香噴噴的她,心裏無比的滿足,低頭再看看在遠處玩耍的一雙兒女身上,他笑容更深了。
過了一會,不知想到了什麼,傅瑾城忽然頓了下,“小煊好像長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