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們有了伴,玩的開開心心,高韻錦也笑了起來。
“好像不遠那邊有吃燒烤的,一會要去吃點燒烤嗎?”
高韻錦搖頭:“不了,我不餓,一會問一下悅悅和煊煊把。”
“嗯。”
之後,兩人就不說話了。
他們長得高,幾個小蘿卜頭撅著屁股玩泥沙,他們在幹什麼,傅瑾城和高韻錦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相比於其他的小孩子來說,悅悅和煊煊的邏輯性都要好很多,而且跟人溝通的時候也是不急不躁的,很有耐心的跟身邊過來和他們一起玩的小夥伴溝通,所以,就算他們幾個孩子也還小,相處得還挺融洽的。
傅瑾城看著,笑了,側頭看向高韻錦,目光溫柔。
傅瑾城比高韻錦高很多,高韻錦先還是穿著平底鞋,壓根沒有注意到傅瑾城的目光。
一直到她不經意的抬頭,才注意到傅瑾城原來在看她,而且,目光極致的溫柔。
高韻錦愣住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傅瑾城收回目光,“孩子們很像你。”
高韻錦回神,“有嗎?”
她性子靜,而且沒什麼鬼點子,但兩個孩子很聰明,怎麼看都像傅瑾城多一點。
“都特別有耐心,而且對人都很好。”
“有嗎?”
他這是在誇她?
“嗯。”傅瑾城看著兩個身上流淌著他跟高韻錦學業的孩子,“他們都遺傳了你的藝術天賦。”
“他們其實也很聰明的,好像做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們,這一點跟你特別像。”
“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們?”傅瑾城語氣頓了下,低頭看她,“但這個世界上,難倒我的事情,卻一直都有很多很多。”
傅瑾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苦澀,目光變得悠遠,似乎是在追憶某些事情,也似乎是在某些事情後悔,更像是對現在自己的某一些事而感到困惑,或者是對某些事停滯不前而感到無奈?
太多太多。
高韻錦壓根分不清這麼多情緒。
但她記得,傅瑾城也曾跟她說過,他不是聖人,他隻是普通人,他不是做什麼事都是勝券在握的。
而此刻的他,和說那些話的時候的傅瑾城,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但這樣的傅瑾城,她是陌生的,不熟悉的,也基本上完全不了解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說。
雖然她知道他上輩子的一切來之不易,也確實是他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
但是在她的心裏,他還是一直都是站在頂端的,傲視一切的男人。
他這麼一說,就好像完全否定了她的感覺。
還是說,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完全的走入他的內心,了解他的全部?
但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如果他想說,她一直願意傾聽的。
她不知道,隻是因為他從來沒跟她說過,甚至是透露過罷了。
想到這,她沒有說話。
她漠不關心的樣子,傅瑾城心裏有些想要對她說的話,自然也就沒法說出來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