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這上真的有神仙嗎?”
“等你武道修為練至至聖境,自可上去看一看。”
“可你身為師長,倒是教我點實用的啊,這幾日下來,我從未感應到體內絲毫氣勁,卻能感應到我的銀票,在嗷嗷尖叫”
“你已錯過最佳練勁鍛體的年紀,為師自然要另尋蹊徑,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為師所擅長的法門。”
“哎”楊玄無力歎氣,隨即似乎又想到什麼,便問道:“那師父你,可練到至聖了?不如你先去上看一看,回來告訴我?”
“胡鬧!”宮千羽低喝道:“上之人和地上之人,怎能相互幹涉,為師要是上了,還如何下的來。況且,為師的修為與至聖境相差十萬八千裏,你要為師上,除非被你活活氣死,立馬升。”
“哎”楊玄頓感遇人不淑,與宮千羽躲在這深山老林中,已二十九日,每日這勞什子傳功,隻不過是麵對麵坐著,大眼瞪眼,半點不靠譜。
“師父,你這之外是什麼地方?”
“外自然還是別亂動,你嘴上可以話,身體卻不能挪動分毫,否則氣勁偏差,失了神智。”
楊玄聽罷,終於老實了一會。這樣端端正正的盤腿坐一個時辰,雙腿血流不暢,早已麻木。這二十九日,每日一大早宮千羽就拉著他,要將自身修為傳授於他,可縱然楊玄從未真正接觸過武道,也能感覺這法子,似乎不那麼靠譜。
宮千羽並沒有這傳承需要多久,可楊玄清楚,再這麼繼續下去,可要長痔瘡了。更何況,麵對一個容貌算不得英俊瀟灑的髒老頭,四目相對,總感覺不妥,所以楊玄要找些話題,來避免尷尬。想著想著,楊玄竟然麵露羞澀,嬌羞的避開宮千羽一本正經的目光。
“師父,你這傳功之法是不是失靈了?不如換一換?譬如灌頂,或是你的雙掌緊貼我的後背,將真氣渡給我”
“為師過,你毫無根基,冒然用這些法子,隻怕你承受不住,到時浪費為師功力不,指不定你會失了神智,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楊玄閉著嘴,不敢再繼續下去。
這宮老頭,如何看都像個忽悠孩的騙子,躲在這深山草房裏,每日除了所謂的傳功,就是修身養性,或吃吃喝喝。
自從看到楊玄背囊中成疊的銀票之後,宮千羽就更加變本加厲,遣著楊玄下山,去鎮上買些現成的雞鴨魚肉,山珍海味。酒,要喝的是江南雕花名酒;菜,要吃的是尋常人吃不到的菜品,開口便是雞皮鱘龍、蟹黃鮮菇、一品官燕、仙鶴燴熊掌、鳳尾大裙翅等百餘個菜名。
莫這鎮能不能做出這些菜,便是從錦衣玉食,吃喝講究的楊玄,也有許多菜名聽都沒聽過。宮千羽為難的表示,那就退而求其次,什麼貴買什麼,好家夥,那一碟的雀舌,就花了三兩銀子。
恐怕不用多久,身上帶的這些銀子,就要給這隻會大話,把楊玄當成傻錢囊,趁著這個好機會,嚐盡世間美味的糟老頭給敗光了。
讓楊玄納悶的是,宮千羽浪蕩江湖,竟然對烹飪一竅不通。美其名曰修行之人,不能沾染這人間煙火氣,可好歹你食量之大,也該有些自知之明,難不成未遇到自己之前,吃的是地之氣,喝的是西北風?
要不是那日在鶴城露了兩手,楊玄早就打算趁著下山采買之際,溜之大吉,遠遠拋開這滿嘴牛皮的邋遢老頭,自此後會無期,永不相見。
宮千羽似乎看透楊玄的心思,緩緩道:“好了莫要胡思亂想了,今日先就如此吧,你收拾收拾,便下山去,為師今日想吃”
卻見楊玄已從簡陋的竹床上跳起,一溜煙的跑出去,口中道:“師父,你了八百遍了,牛鞭我定給你帶回來。”
“這子。”宮千羽搖搖頭,負著手,往茅草屋後的山道走去。
楊玄一口氣跑了三四裏,已累的不行,撐著一棵彎曲的老樹喘氣。
山裏氣濕,茂密的草木中彌漫氤氳霧氣,此處一日下來也曬不到幾個時辰的陽光,又罕有人跡,每次楊玄下山,都不敢久呆,快去快回。
“這老頭不會真的是騙子吧?可那日出手,是我親眼所見,應該不會有假。”楊玄邊走邊自言自語道。
“既然不假,那怎麼這一個月來,我竟然半點進步都沒有?是傳功,可功呢?成大魚大肉,身上的肉都長了兩圈了”
“搞不好真是騙子,要不然趁著這個機會,一走了之?反正背包也帶著,身上的錢也沒損失多少,就當做善事喂狗了”
完這句話的時候,楊玄心中莫名一陣發毛,慌忙朝四周張望。然而身邊除了一堆雜草和大樹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但為何總覺得,暗中有雙眼睛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