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笙索性一閉眼,把粉嫩的藕臂伸向白城上羽麵前:“你咬吧。”
“記得咬輕點,我怕疼。”不等他反應,雪千笙又急忙地補上一句話。
白城上羽挑了挑眉,臉色稍稍有些好轉。無視掉眼前細膩如玉的柔荑,冷著一張俊顏,用舌尖默默地舔砥著自己手背的傷口。
手上遲遲未覺痛意,雪千笙便睜開一眼縫,想要探個究竟究竟。可入眼卻是一片的空曠,在這偌大的車廂上,哪還有他的人影啊。
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麼?
頓時,她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措和不安。
這人一急啊,沉著冷靜什麼的都拋之腦後了,更何況是雪千笙。
一把扯開轅門的帷裳,鑽出前半身,欲要跳下馬車。正在駕駛著四匹白馬的車夫見狀,愣是一驚,手一抖。
“姑娘,這可萬萬使不得呀!”車夫一臉慌亂,空出一邊手,硬是攔住了雪千笙。
雪千笙氣急了,怒火蹭蹭蹭地往上飆,一手砍向車夫的後頸。
奈何她的力道不足,對他毫無影響。
雪千笙沮喪著俏臉,見此隻好退回了車廂內,再做打算了。
然而,見鬼的一幕發生了。
“啊——”
轉過身的雪千笙一副見鬼了的樣子,驚悚地望向端坐在椅墊上,完好無損的白城上羽。
“……閉嘴!”白城上羽冷硬地吼道。
雪千笙連忙後退,直到後腦勺磕到了轅門上擋她去路的楠木,方才止步,訕訕用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白城上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凝視著雪千笙,手背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可卻還是刺痛了她的眼,忍不住問道:“你的手,還疼嗎?”
“哦?你這個?”白城上羽一臉不在乎狀地抬起受傷的手,在她眼前隨意一晃,然後道,“不疼了。”
聽此,雪千笙總算鬆了一口氣,可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他又道:“因為已經廢了,又怎知疼痛。”
雪千笙一怔,眸底浮上一層帶有愧意的朦朧,欠身道:“我錯了,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有何用處,本公子不接受。”白城上羽冷笑道,眸中韻味無窮,有玩味還有寵溺。
“那,那你想要什麼,隻有我能給的,你都可以拿去。”雪千笙並未直起身子,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道,“包括我這個人!”
“本公子要你人作甚?”
雪千笙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看你如此有誠意的份兒上,你,本公子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這回可是你自己一口應下的,本公子可容不下輕易反悔之人。”
“哼,就這麼原諒你了,還真是便宜你了,還不多謝本公子的不殺之恩!”
白城上羽見好就收,也不做過多調侃。免得到時候把母老虎惹急了,自己也討不到點好處。
雪千笙麵上風平浪靜,心底裏卻早已驚濤駭浪,那一波波猛烈的浪潮正朝她洶湧而來。
既然都勉為其難了,您大可不必收下不入您眼的女子我便可,還那麼不要臉地什麼便宜我了。
嗬嗬,這笑話可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