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鈴兒,你的骨頭真是夠賤的!”白城上羽蹲下身,一手捏著夏曦鈴兒略顯蒼白的兩腮,將她提起,好似破布一般。
“朕的皇後可真是饑不擇食,膽敢在大婚次日於鳳鸞宮偷情,是朕看你了。”男人不屑地將她丟到一旁,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那個殘破不堪的女孩。
夏曦鈴兒身上的紅色嫁衣被他殘暴地撕毀,臉上的五指紅印於她蒼白的麵容,顯得更為瘮人。
她從地上狼狽地爬起,兩鬢散亂,嗓音沙啞,問道:“阿羽哥哥可曾信過我?”
明明昨夜她是與夏曦嫣兒共處一室,怎於今早,身側會躺著一個陌生男人?
起初她是慌亂不已的,整張臉布滿了恐懼之色,但在檢查過身子沒有任何不適之後,便也鬆了一口氣。
她警惕地以被褥護住身子,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床榻。而這時,正逢白城上羽早朝回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個子的夏曦嫣兒。
他的臉色十分陰沉,眸中晦澀不明,仿若一片暗潮,在默默澎湃,伺機洶湧而出。
寢殿的大門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了,這一幕落入白城上羽的目中,仿佛有一簇花火被點燃,瞬間炸開。
他朝著夏曦鈴兒大步邁去,而女孩驚愕的神情在他眼裏也成了心虛的證明。
“皇姐你怎麼可以……”後頭而入的夏曦嫣兒見此方場景,眼眸驀然間瞪大,雙手虛掩在唇邊,一副欲言又止之態。
白城上羽震怒,粗糲的大掌緊緊捏住夏曦鈴兒的手腕,一把將她從床榻上扯過,對著身後的眾人命令道:“左逸右辰,把這個男人拖出去斬首示眾,鳳鸞宮內閑雜人等一並清空。”
被點名的兩人麵無表情地應道。
左逸上前將昏睡在鸞榻之人直接扯下了床,冷著一張臉拖著此子離開了寢殿內。右辰將殿內其餘人等趕出此地,其中有夏曦嫣兒欲留下,也被其一同轟了出去,毫不憐香惜玉。
如此,便促成了此刻之景。
夏曦鈴兒肩頭上的殘裳滑落,露出那一點守宮砂,在那一瞬驚住了白城上羽的眼。
此時,白城上羽熊熊而起的怒意已然消散,清醒的理智讓他選擇沉默了下來,薄唇輕抿,解開了身上龍袍,俯身欲予夏曦鈴兒披上。
夏曦鈴兒毫不猶豫地拍開了白城上羽的手,渾身顫抖地連連後退,臉頰的淚痕未幹,又一股淚水若泉水一般潺潺而下。
她無力地抱著磕破的雙膝,將腦袋埋藏於裏,痛哭道:“阿羽哥哥不是你,不是你害死了父皇母後,不是你對不對?!”
“昨晚你不是故意不來鳳鸞宮,不是故意留我一人獨守空房,對不對?”
“九陽玉鐲你沒有贈予嫣兒,那些都是假的,對不對?”
隻要你一句對,我就信你,我都信你啊!
白城上羽緘默不言,那隻手就這麼僵在空中,眸色微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二人就如此僵持了有半盞茶之久。。
正當白城上羽欲開口時,夏曦鈴兒忽然抬起了頭,猩紅著雙眸,打斷了他:“白城上羽,你話啊!”